他想起,书中周文茵和林建党结婚后,两人生的小儿子姓的周。想来周新民两口子还没死心。
但是七年之后的周文茵不像现在这样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她成熟稳重,懂得方式方法,跟父母的关系也很融洽。
作者有话要说: 爱太多会沉重,也是负担。
第25章
翌日,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周文茵吃完早饭就守在村口,望着那条蜿蜒曲折的进村之路。这条道把平整的良田耕地一份为二, 一览无余, 却迟迟没有出现她父母的身影。
林芳夏和林芳夏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 两人头上都戴着草帽。
到了跟前,扎下草帽, 蹲在她旁边, 用草帽扇风。
“还没来吗?”林芳夏眺望远方,见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正往这边走来, 根本辨认不出谁是谁。
周文茵摇头,“没来。”她抿了抿嘴,有些失落, 沉思了好一会儿, 握住芳夏的手问道, “芳夏, 你说我爸妈会不会还生我的气啊?”
林芳夏还没说话。
林芳秋撇嘴,“要是我, 气也气死了。谁还巴巴跑下乡来找你啊。”
林芳夏朝妹妹使眼色, 甚至还偷偷从背后掐了下她的手,瞅着周文茵脸色更白了, 她忙道,“不会的。上回走的时候,周叔还跟你打招呼呢。应该没生气。”
周文茵一想也是, 她爹还叮嘱她一定要多听林叔的话,语气也很和缓,应该不生气了。
可是他们咋还不来呢?
三个又等了一会儿,林建党从远处跑来。
这么热的天,他到了跟前,已经是汗流浃背了。
他撑着膝盖,看着三人,“你们咋还不回去啊。饭已经做好了。”
林芳夏和林芳秋都看向周文茵。
周文茵最后看了一眼大路,还是没见她父母踪影,她只好道,“那咱们回去吃饭。”
林芳夏和林芳秋松了一口气,纷纷起来。
周文茵却因为蹲得太久,腿脚发麻,站起来的时候,脚底好似有万千针尖钻入骨髓,又疼又麻又软,显些站不住。
林芳夏和林芳秋低头拿锄头没顾得上看她,站在一旁的林建党眼见人摔倒,忙伸手将人扶住。
刚触到她的胳膊,一阵馨香吸入鼻尖,他脸色涨得通红,心跳如鼓。
周文茵也没比他好多少,他遒劲有力的臂膀紧紧箍住她的身体,她现在相当于整个人挂在男人身上,他身上浓烈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她顿时脸红如胭脂。
林建党担心旁人看到会说事非,等她站稳后,他立刻松了手。
林芳夏一抬头,就看到大哥那将将撤离的双手,以及那涨成猪肝色的脸。
她心跳了几下,又看向同样面红耳赤的文茵姐,她张了张嘴,又觉得刚刚脑子里冒出来的念头很荒唐,她晃了晃脑袋,把那想法晃出脑子,怎么可能呢,她大哥和文茵姐根本不可能嘛。他俩怎么可能?
四人很快到了家,林建国做好了饭菜,看到他们才回来,哼了哼,“干活不积极,我还能理解,吃饭也不积极,你们可真行。”
林建党担心周文茵脸薄,忙呵斥起来,“不就晚了一会儿嘛,你要是饿,先吃个饼子垫垫肚子嘛。”
林建国被他噎住,张嘴就想反驳,林炎城轻咳一声,“好了,赶紧吃饭。建党,你下午不是还要去公社办事嘛。”
其他人找准位置,坐下吃饭。
林建党第一个吃完,大步出了院子。接着就是林芳夏和周文茵,她们一起出了院子,想来是到村口等人。
接着林炎城吃完饭,拿着藤条开始编筐子。
林建国吃完饭后,把筷子往桌上一扔,一只脚搭在刚刚林建党坐的板凳上,另一条腿搭在上面,双臂伸展,一副吊儿郎当的无赖模样。
他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朝正在吃饭的林建军道,“小五,帮我刷锅洗碗,这糖就是你的了。”
林芳秋有些眼热,看了眼正在编筐子的亲爹,撅着嘴,“咱爹说了不许让人代劳。”
林建国朝她翻了个白眼,“咱爹说的是做饭,没说刷锅洗碗。”
林芳秋回头瞅了眼亲爹见他果然没有吭声,显然是默许了,气恼地瞪了他一眼。
林建军放下筷子,接过糖,默默收起了碗筷。
林建华也吃完了,放下碗筷,听到有糖,他嘴馋得不行,忙跑到林建国身边,朝他撒娇卖乖,“二哥,我想也吃糖,你也给我一颗呗?”
林建国果断摇头,“那可不行。除非你帮我洗下午的碗筷才行。”
洗一次碗筷就能得到一块水果糖,太划算了,林建华点头如捣蒜。
林建国也不怕他反悔,从兜里掏出一块糖,扔给林建华。
他手忙脚乱地接住糖,而后撒开糖衣,塞进自己嘴里,惬意地眯了眯眼。
林建国也从兜里掏出一颗,学着他的样子,发出舒服的呻吟声,“啊,水果糖真好吃。真糖!”边说边朝林芳秋瞟一眼,故意在馋她。
林芳秋气得脸都绿了,朝两人哼了一声,头一昂,嘴硬道,“有什么了不起,前几天,我还吃了大白兔奶糖呢。”
林建国撇了撇嘴,“你还好意思提那糖,你脸皮可真厚。你忘了你做的那缺德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