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当时在玩偶酒吧遇见镜子中爬出的小丑我唱歌之后就因为耗尽了所有能量导致在后来遇到清洁工罗老者的时候发不出声。
之前经历过与法师斗法、天谴以及时空穿梭,所以我身体的能量再度耗尽了吗?怪不得这个赌鬼能这么嚣张啊!
现在只剩下一个绝招了,就咬手指吧!痛就痛一点,至少现在情况还算稳定,待会会出现什么状况就不知道了。
指尖稍稍用力离开面前的八筒,八个小小的黑色旋涡与我的指纹相似,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半空中将手臂压下,不管我怎么努力,都只是在桌面上晃来晃去,好似这张桌子存在着强烈的吸引力,而我的手臂被深深地吸附在上面。
两只胳膊只有拿牌和推牌的力气,看来是对面的这位不速之客在对我动手脚,真是个名副其实的赌鬼!那现在怎么办呢,总不可能无休止地跟她玩下去吧,她自己不吃不喝不睡觉的,那我们几个难道就不当活人了?
从目前的情况看来,她对我们应该没什么恶意,只是单纯的好赌,让我们跟她玩牌而已,可是要玩到什么时候呢,而且现在桌上的人,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被迷住了,他们三个似乎被某种病毒传染,眼神毫无遮拦地盯着自己门前的牌,手指捏着牌在面前换来换去。
我试着叫了他们几声,但是他们都没有理会我,只知道埋头在桌上,整个世界都开始变成麻将上同样的花纹,他们脸上带着阴阴的绿光,但是眼中却跟淘金者一样,放she出沙中淘金的专注。
“快点,到你了。”对面的不明女子快速地抬起头,张开嘴的一瞬间又是一阵黑色的污水流淌出来,我手指痉挛随便就扔出了一张牌,自己都还未看到是什么牌,李师傅沙哑着嗓音怪笑一声,“嘿嘿,我胡了……”
这时,对面的朱珠也将牌倒下,“我也胡了,你,一炮双响!”朱珠的手臂软软地抬起来指着我的眉心,“付钱,付钱!”
我匆匆抓起一把钞票放在桌子中央,压根就不会算钱,只知道这把牌我同时放了两家的炮,而且朱珠那比还是一把大牌。
就这么心不在焉地打了几圈下来,我盘中的钱已经输得差不多了,看看下家永师傅的盘子里面已经干干净净,对面的朱珠显然是最大的赢家,而上家的李师傅也不错,看着他的盘子中已经堆了一座小山,朱珠那边就更不用说了。
这盘打得也不算专心,因为根本就无法静下心来,对面朱珠的头顶上还漂浮着一个白衣女鬼,女鬼的身上不停地滴着满是腥味的海水,时不时抬头提醒一下我该出牌了,该摸牌了,我却一直都侧眼望着旁边的永师傅,心中响起一阵嘹亮的号角,有一面小鼓在心中敲起,呐喊声也通过骨传导传到脑中,“撑住啊,或许打完这盘就可以结束了!”
是啊,永师傅都没有钱了,应该打完这盘就能结束了吧,就在我思考其他问题的这一刻,对面的朱珠爆发出一声大笑,“哈哈哈,清一色自摸,杠上开花……”
只听见她的牌面全是绿莹莹的竖条,我的天哪,这幅牌真的很漂亮,我只有在看电影的时候才见过这么漂亮的一副牌,没想到在现实生活中也能看到。
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我感觉自己的面前正坐着一位世界级赌永,然后她在我们面前轻而易举地玩弄着花样,各种大牌小牌,都会在她的指尖变出花儿来,我们在一旁完全就是陪打的摸牌状态,其他的功能呢?恐怕就是数钱给她了吧!
这一盘算下来,我盘子中的钱都不够付了,我当即取下手上的一颗钻戒递到朱珠年前,“这个你先拿着,我没钱了,戒指先放你这儿吧,等我有钱了再来跟你换回。”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更何况对方还不是活人,而是一个赌鬼?
“我不玩了,今天到此为止吧,我和永师傅都输光了。”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但是后来发生的一切让我觉得自己真的想得太单纯了。
朱珠双目已经失去了原有的颜色,反而有些痴痴傻傻地望着绿色桌布上的钻戒,当即用手指拈在面前晃啊晃,令钻石反she的光芒在面前形成一个小星星,她头上的那张脸微微露出微笑,“嘿嘿,这个好,这个好!”
这颗钻戒当即就戴在了朱珠的无名指上,然后她缓缓转过头,换上一副怨毒的表情瞪着永师傅,“这把牌你输了,拿什么来抵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