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揣着一本画符和一本大无形破灭剑气的剑诀,腰间挎着追星剑,双手中捧着金缕玉衣,踏着月光,从院子的僻静角落里走了出来。
“老道士又是一走了之,这件金缕玉衣应该怎么用,都没有说清楚,真是该死。”
走着、走着,远远看到自己的房前,围了许多人,心里咯噔一声,暗道:
“坏了,这下子,该怎么给老头子、娘亲他们解释,罢了,找个没人的时候,给他们说实话吧,希望能够羽化霞举,飞腾周天的事情,他们也不会太过反对吧。”
“老头子、娘亲,大晚上的,你们怎么来了?”
远远地,张玉堂一张脸都灿烂的像一朵盛放的鲜花,热情洋溢着,然后小跑着,来到张夫人身前,拉着张夫人的手,笑道:
“夜寒露重,可别冻坏了身子,娘亲,有什么事,赶紧上房里去说。”
“玉儿,先别动,让娘亲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张夫人一把抱住张玉堂,伸出手,把张玉堂全身上下摸了一遍,见没有伤痕,才放下心来。
随后点点头,让人收拾了另外一个房间,张府里奴仆如云,一起动手,很快一间新的卧室,就整理了出来。
“你们都下去吧。”
挥一挥手,让一群奴仆退下,张夫人拉着张玉堂的手,走入新的房间,而张员外默默无语的跟在后面。
“今晚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怎么把房子弄出来一个窟窿?”
张夫人坐到板凳上,一眼瞧见张玉堂手里的金缕玉衣,莹莹剔透,隐隐有烟霞流转,漂亮异常,眼睛顿时一亮:
“这么漂亮的衣服,你是从哪来弄来的,是不是,打算送给娘亲的?”
张玉堂脸一垮,看着坐在一旁的张员外、张夫人,说着:
“老头子、娘亲,今天我有些事情,要给你们说一下,免得以后,常常让你们牵心挂肚,担惊受怕的。”
“说吧!”张夫人坐在一旁,眼神灼灼的看着张玉堂手里的金缕玉衣,显然对于这件亮晶晶的衣服,有些眼馋。
“娘亲,这件衣服,你先拿着,要是你能够穿的话,就拿去吧。”
张玉堂看着神不思属的张夫人,赶紧乖巧的走过去,把手里的金缕玉奉献出来,至于一旁的张员外,张玉堂并没有什么表示。
在这个家里,有张夫人存在的地方,张员外是没有任何地位的,当然若是有客人来的话,张员外就会有了趾高气扬的机会,谈笑风生,与友共欢;而现在嘛,只能够默坐一旁。
得到金缕玉衣,张夫人顿时眉开眼笑,看着张玉堂,毫不吝啬的夸赞着:
“好儿子,好儿子,让为娘看看这件衣服。”
在桌子上摊开手中的金缕玉衣,亮晶晶的晃人眼睛,宛如黄金铸成一般,晶莹剔透,整件衣服通体一色,没有丝毫缝隙。
天衣无缝!
“这么漂亮的衣服,居然是件男人的衣服。”
张夫人失望的叹息一声,放下手中的金缕玉衣,转过头,看着张玉堂,似乎才想起来问道:
“玉儿,刚刚咱们说到哪里了?”
张玉堂苦笑一声,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自己的这个娘亲,不管不顾的把自己丢在一旁,反而去欣赏一件衣服,这也太爱美了吧。
不过,张玉堂倒是理解此时娘亲的心情,毕竟一直担心自己出了事情,此时见自己平安归来,心神重复平和,没有了挂念,自然就不会太着急了。
“娘亲刚刚问着我的一些事情,例如房屋为何出现窟窿的事情?”
“是啊,好端端的,你不好好读书,应付即将到来的考试,大晚上的,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还把屋子弄出个窟窿来?”
一提这个问题,张夫人马上上了心,打量着张玉堂,有些疑惑的说着:
“莫不是你去和哪家女子相会了,当时要给你说保安堂许大夫的千金娇容小姐,你都推了,怎么现在后悔了?”
旁边的张员外脸色一黑,沉声道:
“张家的门风一向是清白做人,光明磊落,容不得你有丝毫的败坏,你若是喜欢那个女子,为父托人给你娶了,这样子偷偷摸摸,绝对不行。”
张玉堂听了两人的话,心里一阵无语:
“你们都说些什么呢,乱七八糟的,根本就不是那回事?”
“那是怎么回事?”张夫人盯着桌子上的金缕玉衣扫了几眼,又看了看张玉堂,显然不怎么相信张玉堂的话:
“有什么事,你尽管给娘说,他,不能怎么你的。”
说着,一双凤眼如刀,盯了张员外一眼,张员外脖子一缩,尴尬的笑了一声。
“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