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绿还没忘杨旗和钟许的事情,有点惋惜她,“你和钟许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随便吧,不是他也有别人,他看上去还行,是吧?”
杨旗仍然很精神,脸上没有一点疲态,钟绿记起第一次通话时她说过的作息习惯。
她看起来是真不在乎,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
“你应该知道孙思异吧,几百万来着,”杨旗的眼珠子往上转了转,回想,“忘了,反正还不够一套好地段房子的钱,这么好打发。”
钟绿看她笑着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不过他怎么回事啊,审美不行,还搞得我好像上赶着一样,”最后评价了句,“真够难看的。”
不知在说孙思异,钟许,还是嘲她自己的姿态难看。
钟绿很少管人家私事,上面那一问已是多嘴,但听完这一段,她实在没忍住。
人对于一个过去的自己总是没办法拒绝与抵抗的,帮她,就当是帮一把过去的自己。
“你有没有想过拒绝?”
“可能吗?”杨旗接得迅速。
前有大哥支撑家业,后有小妹备受瞩目,此事对于常年处于被忽视中间的她是难得被认为对家庭有作用与贡献的一件。
自知今晚说得太多,杨旗马上转了话,“你不也结了吗,现在不挺好的。”
钟绿跟她碰了碰杯。
没再坐多久,这次钟绿真要走了,打了电话给李玩,没人接,没再打第二个。
邵觉还和她朋友在聊,杨旗叫司机送钟绿一起。
下车前,杨旗想和钟绿拥抱,钟绿多少有点排斥肢体接触,但还是抱了一下她。
开门,家里一片漆黑,钟绿开了灯。
房子里安静得不像有人,她边换鞋边打开手机放起了音乐,有意在这黑暗的空旷中弄出大动静。
独居女性的生活总要处处提防危险,不可掉以轻心。
虽然是自己的家,但也不免有时要借外力壮胆,恐意外发生。
走到卧室推开门,突然出现一团黑影和电脑屏幕的光吓了她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