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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工”换成了李玩,一种因利益传递而出现的自然延续。

“她怀孕了,我不可能留后患,这件事情也不太值得花时间,所以最好是她自愿。”

巧妙接近她,给她错误暗示,让她觉得可能,一个年轻一个年过半百,诱惑太大总让有野心的人冒险赌一把。

“我以为你不想要。”她指利隆,但说完钟绿就知道闹了笑话,自己是过于天真。

果然李玩轻蔑地笑,“我要不要是我的事,但还轮不到他们。”

“她不知道你结婚了吗?”走这条路的人也会有这钟愚蠢的幻想?

“你觉得婚姻对我们算什么?我爸难道没结婚?”李玩反问。

这难倒了钟绿,我们是指他和他爸,还是他和她?好像哪个都成立,哪个都好像不算什么。

她脑中无缘由地浮现出一个女性形象,长卷发,大概二十二三岁,总之是年轻,大概率还在上学。

思维又跳跃到那次下午茶,和邵觉第一次碰见听到的话。

是在那时候,还是更早?

李玩看钟绿仍在思考,打断她,“事情已经结束了,我只是跟你说一声,没什么影响。”

没有影响?怎么会没有。

这不是同居显露某种生活习惯一样无关紧要,主动暴露出自我的另一面,她作为知情人,总感觉会像电影里常演的知道某种隐秘的角色,不留神就会被灭口。

“你父母知道吗?”钟绿犹豫着问。

“我们现在才是一个家庭。”李玩不满地提醒她。

是的,不可能再各自独善其身,他们现在已经是个一致对外的利益共同体。

婚姻算什么,大概算这个。

钟绿想,在更了解他之前,还是多少留些心眼,搞不好日后调转枪头来对付自己。

她换上一副轻松语气,结束这件事的对话。

“我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我们一直都睡在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