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元魂,还不给我现身!“猎风大喝一声,抖手打出一张玄焰灵符,此符一出,数百里方圆立时燃起了巨大的火焰,紫阴草刹时化为飞灰。
元魂最怕火焰,被猎风动用玄焰灵符一逼,从地底深处就涌出数百道元魂,纷纷向四周逃散而去。
猎风左手持照魂镜,镜中白光四周一转,被照中的元魂纷纷落了下来,而猎风右手的安魂玉匣早已打开,手指点处,元魂被摄了过来,进入玉匣中去了。
虽然玉匣大开,可被摄进玉匣中的元魂却不愿离开,除了因为这匣中有安魂的法力外,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些修士虽失了肉身,可灵识不灭,知道这是离开虚魂道的唯一方法。
其实这也不算错,原承天早有交待,只能将那些灵识大损,已分不清其来历的元魂制成魂珠,只要这些元魂略有来历,原承天都会吩咐猎风将其带出虚魂道,任其转生。
与其他修士不同的是,虽然修行原本就是逆天之举,可原承天始终还存有对天地的一分敬畏之心,这些元魂生前也同样是生灵,灭一元魂无异于杀生。
猎风收取元魂已是熟极而流,不过片刻,从地底被逼出的元魂就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而接下来逐一辩别元魂则是水磨工夫了。原承天见今日应无意外发生,就断了与猎风的联络。
在猎风进入虚魂道不久,原承天就试过用“传“字真言,将一些物事传进虚魂道中,再收回来,三番两次之后,以确定”传“字真言果然大有妙用,才将猎风收了回来。
如此原承天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将猎风重新放回虚魂道,这虚魂道固然是天下绝地,可在无界无域的无界真言面前,也不过是寻常所在。
“该去塔中看一看了。“原承天走出内室,向小院走去。荆道冲暂借给他的琅嬛金塔,就立在院中。
因为担心荆道冲在塔中设有机关,会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所以原承天修行炼器仍是在自己的房间中,只是每天都会到塔中看一看,荆道冲已开了第一层门户的塔禁,塔中存有的典籍经藏,就算原承天不甚在乎,也会去翻一翻,何况原承天的玄承都是五千年前所积累的,世移时易,有些玄承已然不堪大用,多吸收些新的玄承物是好的。
这几天原承天主要是在阵法之学上下了点工夫,荆道冲此人的确了得,胸中玄承也是包罗万有,其收藏的阵法典籍,有很多都让原承天大受启发。
而除了这些仙修典籍,对塔中存放的法器丹药等物,原承天则是看都不看一眼,就算荆道冲说过这些物品他尽可随意取用,原承天也不会动心。做人若是过于贪心,必受其害。
原承天走进塔中,进了塔底第三道门户,这个门户里所藏典籍大多都是阵法之学,另有一些杂学典籍,记载的都是近两三千年来,三界出现的新生事物,也属原承天必读之书。
正看得认真,就听到院外有人叩门,原承天走到窗前,向外一看,只见门口袅袅娜娜立着一名素衫女子,不是九珑又是谁?
原承天暗感奇怪,这九珑自和素蔑贞去了后,就再也不闻音讯,不想此刻却来了这里,她的亲朋都是大有本事的人,何事不可为,来找自己又能有何事?
原承天心里存了疑团,出塔开了院门,九珑裣衽一礼,笑盈盈的道:“多日不见,小公子一向可好?九珑来的冒昧,还望小公子莫怪才是。“
原承天道:“九珑姑娘客气了,姑娘玉趾踏贱地,在下心中甚是惶恐,亦是受宠若惊。“
将九珑引到厅堂,这次原承天家里备足了待客之物,不像上次接待玄和那样狼狈了。
亲自沏好了香茶端了过来,又想起九珑原是凡人,又忙取了些点水果脯等物,高高的堆在九珑的面前。
九珑掩口失笑道:“小公子是清修之士,家里怎会备有这些东西,听说小公子在天南城并无交接,莫非这些物事,是专为我而备的吗?何况这又太多了些,小公子是想撑死我吗?“
原承天不由一呆,他当初准备下这些东西时,的确没深想过这些东西修士是用不着的,莫非在心里深处,真的想过有朝一日会用来接待九珑吗?
他虽修行五千前,可初世时是一介苦修,不染半点红尘,对男女情事,实在是一知半解,此刻九珑问起,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原承天尴尬的笑一笑,忙道:“不知九珑姑娘有何指教。“只盼将这个场面就此揭过。
九珑神情一肃,庄容道:“九珑此次前来,实有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