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泽之下,不过是泥石罢了,被刀君以刀气开路,自是逢着便裂,但一口气沉下去千丈,仍未见着虫祖地府。
刀君暗忖道:“这下糟糕了,若寻不到虫祖地府,别说魔晋南,只怕猎风姐姐和侍一也追上了。“
只恨自己心急,上次诸修进入虫巢,自己不曾参加,这次又没能问明路径,这才迷失了路径。
正在那里焦燥,忽听到嗡声大作,两只淬金虫自土里钻了出来,就向刀君扑来。
刀君不惊反喜,大叫道:“就是这里了。“
上前用左袖卷住一只淬金虫,那淬金虫不知厉害,还想咬破黄袖再伤刀君,却哪知刀君身上黄衫不过是杀气所凝,一口噬上去,就好似一头撞到刀上,又怎能不大叫苦头。
就见无数符文皆向这只淬金虫涌来,但诸符撞在淬金虫身上,却是无济于事,那淬金虫毕竟铜身铁甲,等闲符文又怎能劈得开?
便在这时,那道不明来历的符文已接连撞上去,此符文好不厉害,一触到淬金虫身上,淬金虫立时四分五裂。
既碎了淬金虫身上坚甲,其他符文逢隙便入,也就是半息之间,就将这只淬金虫击得粉碎了。
刀君见这道符文厉害,心中大喜,凝神略一思忖,不由面泛笑容道:“此字被我悟出,我刀君绝技已然修成。”
原来那道符文便是一字无界真言,刀君先前游历七界,最大的目的,本是要悟出诸界法则真言中的“杀”字,但诸多符文皆易悟出,唯独这个无界真言之杀,最难参悟,此时一悟而得,又怎能不心生狂喜?
无界真言之杀,除了创世世尊于诸法无所不知,无所不修,无所不精之外,也就唯刀君可以领悟罢了,而刀君悟出此字,终可与猎风的万法不坏金身一较短长。
左袖诛杀了一只淬金虫之后,另一只淬金虫感应到无界真言之杀,心中顿生惊惶,转身便逃,
刀君叫道:“不好,此字虽是厉害,却容易撼动对手心境,若是对手一触便逃,以后岂不是苦了我。”
急急上前,就要来赶那只淬金虫,哪知黄袖刚出,就硬生生停了下来,心道:“好险,好险怀,若杀了这只淬金虫,却如何能寻到虫巢之路。”
只见那只淬金虫已钻进地底裂缝之中,刀君紧紧跟随在后,淬金虫见刀君赶来,去的更急了。
刀君见此计得售,心中甚是得意,若无这淬金虫引路,就算是在这地下转上数日,也未必能寻到虫巢了。
正在这时,忽见泥石中伸出一只手来,将那淬金虫一握,淬金虫虽是动作敏捷,那只手上却掐着法诀,淬金虫振翅不得,自是逃不出这只手的掌握了。
便听得一声哈哈大笑传来,那只手生出一团烈火,那淬金虫于火中吱吱叫了两声,只怕是被这烈焰炼化了。
刀君见这只手生就长毛,便知道是原侍一,她怒喝道:“原侍一,瞧你做的好事?”
原侍一本来与刀君一样迷失了路径,那虫巢中又布有禁制,灵识探之不明,好在以隔垣洞见之术探到淬金虫就在身侧,急忙暗将火珠捏在掌中,将那只淬金虫捉到,手中法诀一施,火珠中烈火迸发,就将这只淬金虫炼化了。
一出手就诛了一只淬金虫,原侍一正自得意,却被刀君劈头喝来,弄得原侍一一头雾水,道:“刀君,怎的就恼怒起来?”
刀君道:“我正因迷失了路径,想借这淬金虫引路罢了,如今可好,你逞能诛了此虫,你我岂不是被困在地下,坐看魔晋南与猎风立了首功。”
原侍一听刀君一说,亦是着恼,忙道:“不妨,不妨,三十六天罡之中,有潜渊缩地之术,那虫巢必在左近,我将这方圆百里缩成巴掌大小,再以隔垣洞见之术来探,定知虫巢所在。”
刀君悻悻的道:“只盼有用才好。”
原侍一正要施术,忽听一道声音自地下裂缝中传来,正是猎风的声音。
猎风道:“晋南闪开,那虫祖可是我的。”
刀君听了此言,与原侍一面面相觑,皆是后悔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