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微微动容道:“经你这么说,老娘想到了一个人,东方白。只有他符合这些条件。因为他是天魔境的人,几百万族人也在天魔境,所以他非常想阻击你,却有顾忌,不敢露面,除非十拿九稳,他才会露面。”
江云眯起眼睛道:“那么你说,到达黑暗龙骑营之前,他会出现吗?”
“不好说!”黄衣凝重的道,“在玄日和玄月两妖僧都被干掉的情况下,他依然如影随形,说明他实力非常恐怖,胆子非常大。但是不及时露面,说明他非常阴险谨慎,说明他在看到玄日玄月不明不白栽你手里后,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留住你。”
“记住,他只是没有把握留住你。但从他依旧敢跟随来看,你恐怕还打不过他。难说他有大奇遇,获得了上古某位仙尊的道统。”黄衣说道。
如此也没有好办法,继续在担心之中赶路。
哪怕黄衣分析打不过东方白,江云也从来不怕他。但现在有个致命的问题是,因为和两个巨头作战,为了发挥最强威力,进行了天魔解体。而江云虽然身体特殊,依托真武秘技印记,没有长久代价,但是却有七天的修为真空期,和个普通人差不多,连一头熊也打不过。
倒是有娇娇的保护,一般的高手娇娇也绝对可以吊打他们,但东方白却不行。所以这次来说已经被东方白咬住,那么这就是一次心里战,和诸葛亮坐在空城之上弹琴退敌差不多的概念。
大雪磅礴的夜下,江云身形单薄,步伐缓慢,拿着一个酒壶边走边喝,于雪地中留下一串长长的足迹。
心里慌张,江云却始终做出轻松写意,观雪喝酒的闲情逸致神态。
在暗中如影随形的东方白疑惑了,多疑的他,始终无法判断江云现在是什么一副状态,感应不到江云身上的任何一丝修为。
要是真的感应到,早就出手阻击了,江云击杀玄日玄月时候那毁天灭地的力量虽然恐怖,东方白在暗中看在眼里虽然心惊,却也不是完全不敢一战。但是,正因为其后江云一丝修为也没有了,所有的一切气息全部隐藏了,一切透着诡异,如此才让东方白跟随,不敢有所动作。
东方白坏就坏在太聪明了些。就好像诸葛亮的空城计,唯独只对司马懿有用,要是换张飞,管那么多有没有伏兵,直接冲进去就拖出来干掉……
某个时候快黎明了,如影随形的东方白似乎沉不住气了。
于此,一股虚无神秘的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传了出来:“云经略留步,你我再次冰天雪地一谈如何?”
这是以特殊的腹语方式发声,听来不知道是谁。
江云停下脚步转身,哈哈笑道:“东方公子跟随本帅几天了,你总算是想见见本帅了,行,出来咱们聊聊。”
“你……知道是我?”虚无的声音再次传来。
“当然知道,离开丽水城的第一时间就知道,只是本帅很失望,你过于谨慎小心,始终不敢出来见本帅。”江云呵呵笑道。
暗中的东方白吃了一惊,急忙道:“云经略见谅,东方不是有意跟随……”
“是也无所谓。”江云打断道,“只是你唆使两个土匪来找我麻烦,此等伎俩有失大气,要是真恨我,那就出来,咱们好好聊聊。”
暗中的东方白迟疑片刻,仿佛瞬间移动一般的出现在江云的面前,看着江云,他脸色神色数变之后,还是觉得江云有诈,不敢赌,于是抱拳低头道:“云经略误会了,没根据的话,可不能乱说。东方乃是天魔境良民,且一门忠烈,虽然是升斗小民,但云经略随意栽赃我,我也不服。”
江云故意空门大开的走近一步,眯起眼睛道:“这么说来,玄日玄月两土匪来找我麻烦,不是出于你的唆使?”
“天地日月共见,东方不知道此事。”东方白脸不变色心不跳的道,“那两杀才乃是九境天下闻名的通缉犯,悍匪,所以做出什么行为都不奇怪。云经略在南方苏河行省剿灭了他们辛苦几十年建立的势力,他们怀恨在心来寻仇,乃理所当然。大人位极人臣,却依靠权利随意陷害我等升斗小民,是何道理?”
“额好吧。”江云盯着他道,“现在老子没有证据,但是往后,让我找到一丝和你有关联的东西,我就诛杀你一族,东方你别怪我心眼小,我才到天魔城你就得罪我,不利用权利,对你进行严厉的打击报复,我念头不通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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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听得冷汗乱冒,认为这厮已经疯了,是个不折不扣的无赖疯子。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威胁人要诛杀全族什么的,还要打击报复什么的,这他娘的像是一个官员说的话吗?
但是仔细想来的话,此君还真就这德行。于唐河行省一役,鈡泰三万多部队,说砍就真被此君给砍了,杀得血流成河。
江云越这样,东方白就越迟疑,几次都已经处于出手在即的边缘,却愣是因为感应不到江云身上有修为,似乎故意影藏、就等着自己出手了。因此,东方白始终不敢有作为。
“大人……你这么泼皮无赖的威胁升斗小民,真的好吗?”东方白额头全部是冷汗。他真以为江云在找借口要干掉东方族的几百万人呢。
“我这就这德行。有种你别让我找到证据和借口,一但有,老子砍起人来,那可真是不会犹豫的。”江云呵斥道。
“你!”东方白怒视着。
“我什么?老子乃是黑暗龙骑主帅,北方经略使,台风相爷的小舅子,黄荐琪相爷的门生。老魏相爷的儿子是我的拜把兄弟。长空无忌是我的生死弟兄。”江云很衰败的样子道,“我就算不对,你打算找谁投诉?说给我听听,你打算找谁告状?你想击鼓鸣冤吗?走,随我到极北,来我经略使行营喊冤,本使亲自接你的状纸,你认为怎么样?”
“你你你……”东方白肺都险些被气炸了。
不过他乃是城府很深的人,脸色数变之后,哈哈一笑,从葫芦中拿出一堂子酒道:“云经略真会开玩笑,来,你我政见或许不合,立场不同,但是既然在这里遇到了,于冰天雪地之间共饮一杯,吟诗歌赋,也是幸事。”
江云毫不犹豫,拿过他的酒坛子直接喝去了一半,然后还给他:“吟诗就免了,老子认识的字又不怎么多,谁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