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着大林子吼了一声,提剑便迎了上去。她的头发又密又长,像是一把大砍刀冲我劈来,我一个闪身,由我的法力凝结成的长剑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之后冲着那穿着嫁衣的女鬼就刺了过去。
只听到那女鬼一声惨叫,空中现出一股灰白的雾气。
那男鬼看到女鬼受伤,推着二狗子上前。
这二狗子真不愧对自己的名字,仗着自己个子矮,上前对着我的大腿张口就咬。我当时忙着控制着长剑与女鬼对决,也没把他当回事儿,就当被狗咬了。
没想到,这一下咬的还挺疼!
我滕出左手,咬破中指对着二狗子的额头点了过去。这种不成气候的小鬼儿,碰到中指的阳血之后立刻松了口,往后跑去。
那男鬼站在原地跺脚,嗷嗷呜呜的指着我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也很是纳闷,这一男一女啥关系?哪个男人能让自己的女人冲锋陷阵,自己在这儿指手画脚呢?
生同床,死同穴!
能埋在一个坑里的,肯定是夫妻啊!
既然这男鬼没啥战斗力我就不分心管他了,只是专注与手上的动作和那女鬼纠缠着。
我能感受到自己的气血在胸中激荡着,这种气血时而充沛,时而匮乏,的确是我目前身体状况不稳定的表现。
而在远处半空中的女鬼却是个练家子,她的身手远在我之上。在打斗的招数上,恐怕我那亲爹来也得让她几分。
好在,她剩在招数和灵敏度上,而我的优势在于法力绝对在她之上。
我们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我扫到二燕已经醒了过来,大林子化为人身背上她往外跑去。
那男鬼拔腿就追,我立刻祭出来一个分身将那男鬼给缠住。可没想到,那男鬼竟然特别不耐打,一下子就开始哭爹喊娘让媳妇儿救。
那女鬼见自家相公吃了亏,瞬间战斗力都起来了,竟然和我使出鱼死网破的姿势。
“噗!”我俩对了一掌之后纷纷退后。我吐了一口血,她伤的也不轻。可我有些奇怪,她那一掌明明带着千钧之势,怎么打到我身上,功力似乎少了五成一般。
我摸向胸口,除了那块槐木牌并没有其他。难道我自己功力大涨不自知?
“相公...相公...”那女鬼咳嗽着,想要爬向男鬼的方向,却一下子跌倒了。
因为我也受伤了,再也没有力气去控制分身,那只小狐狸很快变成了一只狐毛落在地上找不到了。
男鬼看到这种情况,竟然没管女鬼的生死,径直追向大林子的方向。我靠在树上笑了,就算追上又如何,凭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和大林子斗?
然而对面的女鬼看到自己的相公跑远之后,难过的低下了头,眼看着身体越来越透明,这是要溜走!
我从包里掏出一张符纸,对着夜空许下咒语,扔向她的方向。她身边立刻起了一圈结界,让她想遁都遁不走。
做完这一切,我累的筋疲力尽。可是这女鬼不除,说不定还有多少个二燕妮子要被害,我还是挣扎的起来了想要去给她一个了断。
“别动!你现在应该休息了!”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可是我又想不起来是谁。胸口有些温热,难道是亦正?
我低头一看,隔着胸前的布衣,里面的槐木牌竟然发出幽绿的光。
一道魂魄从我胸中升起,他回头冲我一笑,一身灰色的绵长袍穿在他身上,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