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江随把校友聚会的事解释了一遍,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没怎么讲过话,就刚刚问我明天去不去香山玩,说有老乡一起。”
周池没说话,手擦完了,把纸巾丢进垃圾桶里。
江随说:“你没有生气吧?”
周池抬眼,低声问了句:“能不能不理他?他对你有企图。”
江随微微皱眉,“他没有说过什么,而且根本也没有联系几次。因为是高中一个学校的,我要是莫名奇妙就对他冷着脸,也很奇怪不是么?”
其实江随也想了很久。陈易扬什么都没有表示过,他们甚至比一般的校友关系还要生疏,她觉得自己如果搞得特别不友好,反而显得很自作多情似的。
江随这种心理其实很正常,人际交往上,她很少跟人闹过红脸,一向都是包容型的,除非对方特别过分,比如林岸那种不知分寸、死缠烂打的。
可周池不是她,他自我惯了,交友上也很随心,想理的人就理,不想理的看都不看,不会考虑这么多。
江随这么说,他心里并不舒服,可现在不是高中了,在一起快两年,他也有些改变,克制着问:“那你怎么回他?”
江随说:“我告诉他要复习,去不了。”
“要是他下次还约你呢?”
啊?
江随说,“应该不会吧,他也很忙的,大概就这时候有个空吧。”
周池走近了一步,靠在桌边,目光自上而下地看她,“你想得太简单了,他以为他在做什么?他在试探你。男的就是这样,得寸进尺,而且不知悔改。”
江随愣了下,仰着头看他。
“你告诉他,你跟我在一起,去香山也是跟我一起。”他朝她伸手,“手机给我,我帮你回。”
江随沉默地看了他一会。
屋里气氛莫名有点变了。
过了几秒,她伸手,把手机递给了他。
周池低头,把她打出来的两个字删了,重新发了一条。
过了半分钟,陈易扬回复了:好,知道了,祝你们玩得开心。这两天温度低,香山可能有结冻,爬山注意安全。”
周池没有再回,看了一眼,把手机还给她。
江随接了,头低下去,没有说话。
两个人沉默地待了几秒,周池伸手把她拉了起来,抱进怀里:“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