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小多:“……”

迟小多登时心花怒放,揭下即时贴,背面居然还写了一行字。

【当然,没考过也没关系,我罩你。】

迟小多心里狂喜,折好即时贴,开始奋笔疾书地答题。

老佛爷下午没有看迟小多的试卷了,而是沉默地坐在讲台一侧,扫视全场。

考到一半,曹斌进来了,拿着一份几页的文件。

迟小多忍不住抬起眉毛,好奇张望一眼,老佛爷掏出一个私章,盖在文件末尾,曹斌便看了眼迟小多,走了。盖章的时候,下面仿佛有了点说话声。

“考你们的试。”老佛爷冷冷道,“眼睛不要乱瞥。”

考场里一下又安静了下来。

迟小多用陈真的钢笔写了半天,发现这笔的出墨水量似乎不太好控制,在做分析题的时候,字的颜色越写越浅,快要没水了,于是迟小多拧开杆,在笔胆上挤了挤。

噗嗞一声。

啊啊啊啊——迟小多炸毛了,怎么办!这么大一滩墨水!这什么鬼东西啊啊啊!

老佛爷:“……”

迟小多快要哭了。

老佛爷从包里取出一片湿纸巾,扔过去,啪的一声贴在迟小多的脑袋上,迟小多忙道谢谢,手忙脚乱地擦了,结果越擦越糊,写了一大半的分析题乱七八糟,糊成一团。

迟小多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把试卷给撕了,完全不敢抬头看老佛爷,老佛爷怜悯而无奈地看着迟小多,迟小多最后在夹缝里密密麻麻地写了一大堆。

“那里是装订线。”老佛爷说。

迟小多:“……”

迟小多只得又换了个地方,对于一个有强迫症的水瓶座来说,试卷失去了整齐格式的美感,简直比不及格还要难受。最后他勉强答完了卷子,只好假装看不到上面乱七八糟的一团,在附加题处以优美的英文字体写下公式,并且进行计算。然后考虑要不要在试卷上贴张一百块钱,末了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傍晚,陈真还在加班。

“考得怎么样?”陈真说。

迟小多咬牙切齿,冲过去掐着陈真脖子一通乱摇,陈真眼里带着狡黠的笑意,说:“我忘了,那支笔经常漏墨。”

迟小多欲哭无泪。陈真收起笔,满意地说:“嗯,很好。”

“一点也不好。”迟小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