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见路捕头的滑稽样子,不禁轻笑了一声。
慕容风雨看见绿衣穿的绿色的纱衣觉得奇怪,他问绿衣,“绿衣,我见梅府的丫鬟都是统一穿红色纱衣,为何你穿绿色纱衣?”
“公子,有所不知,”绿衣说,“我进梅府当丫鬟才半个月,我的丫鬟衣服还没做好呢,邱护卫便先让我穿我自己喜欢的衣服,我自小便喜欢绿色纱衣,连我的名字也叫绿衣,所以才穿了这件衣服。”
“你才来梅府半个月,那你一定不知道梅府夫人的事情吧?”慕容风雨故意投石问路,他想从绿衣口中探听一些梅夫人的事情。
“公子算是问对人了,”绿衣说,“绿衣就喜欢打听事,才来半月便把梅府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打探清楚了,公子会不会觉得绿衣很爱听闲事啊?”
绿衣边说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女孩子都爱打听事情,”路捕头笑着说,“不碍事。”
“绿衣,”慕容风雨问,“我听说梅夫人五年前得了失心疯,这事情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这事方圆几里的人都知道,”绿衣说,“我听梅府内的丫鬟姐姐们说,夫人患失心疯的那天是在五年前的一个晚上,那晚雨下得特别特别大,听说那晚上不仅夫人得了失心疯,连夫人的女儿也死了。”
“夫人的女儿不是梅嘉瑜吗?”慕容风雨问。
“不是的,梅嘉瑜是老爷跟二夫人生的女儿,二夫人早在梅嘉瑜小时候便过世了,”绿衣说,“老爷一共有两房夫人,大夫人和老爷生的女儿叫梅紫雨,大小姐就是在五年前去世的。”
慕容风雨顿时想起之前梅嘉瑜已经说过她的生母已经去世,白玉佛珠正是她生母的遗物,想必她口中的生母便是二夫人。
“梅紫雨怎么死的?”慕容风雨急问,“莫非是被人杀害的?”
“不知道,梅府说大小姐是得了疾病去世的,毕竟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就算是被人杀害,这么久的事情也很难找到证据了,”绿衣说,“不过我听梅府有人说大小姐是被大夫人杀害的,就是因为大夫人得了失心疯才失去理智杀害了自己的女儿。”
“可有真凭实据?”路捕头一边啃着一个鸡腿一边问。
“没有,”绿衣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绿衣,你知道现在大夫人在何处吗?”慕容风雨问。
“大夫人被老爷关在了西北面的一间院落里,除了每天给她送饭的丫鬟晓红外,她已经五年没有见过其他人了,”绿衣说,“如今晓红也死了,以后也不知道谁还会愿意给大夫人送饭,其实想想大夫人也怪可怜的。”
“天下可怜人太多了,至少大夫人还能衣食无忧,”路捕头说道。
慕容风雨继续问,“我想虽然大夫人丧女,但是二小姐梅嘉瑜谦和礼让,她应该对大夫人很孝顺吧,并且二小姐自小丧母,对大夫人应该会有一种母亲般的依赖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绿衣说,“我听说五年前的那一个夜晚二小姐也失踪了,直到三天之后才被人发现昏迷在山上,说来也巧,二小姐当时也是在昨夜歇息的那一间闺房失踪的。”
“你是说这已经是二小姐第二次失踪了吗?”慕容风雨急问。
“没错啊,”绿衣说,“但是听说这次是大盗乔三劫持的小姐,是真的吗?”
慕容风雨突然沉默不语,他心中把所有的事情重新思考了一遍,他觉得思绪万千,毫无头绪。
“绿衣,”慕容风雨问,“你是否知道上次二小姐为何失踪?”
“我听别人说,二小姐当晚在闺房遇到了来梅府偷窃的贼人,贼人把她劫持到了后山,她花了许多精力才逃脱了贼人的看管,然后逃到了后山之时体力殆尽便昏迷了过去,”绿衣说,“府里面还有人推断可能就是贼人把大夫人吓出了失心疯。”
慕容风雨想了想说,“梅府里真是一大堆秘密。”
路捕头和绿衣一听此话,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