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1 / 2)

钢铁森林 弃吴钩 1928 字 24天前

“别闹。”

周瑾脸上微热,推着江寒声。

从前周瑾说一,他不说二,可现在无论如何也不想放开她,江寒声试图引起她的性欲,低下头在她锁骨上不断亲吻。

周瑾托住他的脸,严肃地说:“江寒声,你还病着,而且醉得不轻!别来折腾我,也别折腾你自己,快去床上睡觉。”

“别拒绝我。”江寒声去解她衬衫上的扣子,“周瑾,我真想把你绑起来。”

他低语着,右手从周瑾腿侧摸上来,抬起她一条腿,左手掐住她的腰,轻轻一用力。

周瑾身体一轻,下意识用双腿缠上江寒声的腰。

江寒声不自觉笑起来,喉结轻动,样子过分性感。他轻咬一下她的唇,抱着她去到书桌上。

椅子上搭着他喝酒时随手扯下的领带。江寒声拿过来,眨眼间就缚紧了周瑾的手腕。

他会打水手结,一旦绑上,周瑾就挣不开。

“绑住了。”他神色貌似认真地说着,又示意周瑾可以试着脱开这种束缚。

周瑾试图转了转手腕,果然无法自如活动,无奈地笑笑,问:“江教授,你什么人啊?在家里,对着自己的老婆耍流氓。”

江寒声喝醉酒,似乎就会展现出与平常不一样的地方,平常的他冷静克制,习惯于隐忍不发,可醉了后,就会隐隐放肆地向她倾泻出自己的情绪。

就连做爱,也会更加肆意。

周瑾并不反感,或者说,她很希望江寒声这样。

夫妻之间就该这样。

没有保留,没有隐瞒,试探出对方的底线,然后不再怕伤到彼此地拥抱在一起。

她以前就是这样爱人的,可发现不行,当她毫无顾忌地朝蒋诚释放自己的情绪时,却没有考虑过他受不受得了。

从前周瑾一直以为,蒋诚出轨虽然无法原谅,但这总归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她也做得不好,非常不好。

周川死后,她无法处理好自己的情绪,就肆无忌惮地发泄到蒋诚身上。

她跟他开始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她晚上抱着蒋诚,一宿一宿地哭,无论他怎么宽慰,周瑾都无法走出失去哥哥的阴影;她让蒋诚束手无策,让他倍感沮丧和挫败……

他们的相处很快没有了以前那种幸福愉快。

她曾看到蒋诚下班回家后,只停在楼下一个人默默抽烟,抽烟抽得很凶,却不肯进家门。她猜想过,那段时间,蒋诚或许是觉得这个家让他窒息。

他开始变得难以忍受,难以忍受她的哭泣,难以忍受她的暴躁,所以他才找了别的女人……

与蒋诚分手以后,周瑾无法再向任何一个人去放肆发泄自己的情绪。

她和江寒声的克制或许没什么分别,因此他们能在结婚后相处得很好,可这样的“好”始终不够。

他有失控的时候,周瑾以后或许也会有。

一旦有了这种时候,又该怎么处理呢?

周瑾不知道江寒声会怎么样,可她愿意承受,承受江寒声朝她释放的一切情绪。

比如现在,她并不恼他酒后的这点任性,她觉得可爱,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

“寒声,别闹了。”

江寒声吮着她的颈子,隐秘的火在胸口烧。他有些想要发疯,手从周瑾的衣摆中探进去,单手解开她后背的排扣。

胸间一松,他温热的手掌很快贴上她的乳。

他摸到周瑾的心在乱跳,低头,用牙衔住她的肩带,叼到一旁。

周瑾光洁的肩膀完全裸露出来,可以任他啃咬亲吻。

周瑾的衬衫滑下了肩,她被烫伤的手臂还缠着雪白的绷带,身上衣服被他扯得凌乱不堪,此刻有种狼狈到可以欺负的美感。

他能欺负周瑾吗?

让她臣服,听她求饶,然后一辈子不愿意离开他的身边。

江寒声这样想着,血液在脉络里沸腾、叫嚣,内心深处隐隐升起某种破坏欲。

他张嘴咬在她的肩膀上。

周瑾吃痛,手指缠住他的发丝,瞪他:“疼!”

江寒声又很快低下了头,捉住她的手腕,放在唇边,吻过她的手背、掌心,像仆人那样虔诚。

“你也可以咬我。”他说。

“我为什么咬你?”

江寒声道:“因为我不好,有些事,我会做不好。”

比如不去嫉妒蒋诚,不在意她的过去。

比如早就准备好一切尊重周瑾的意愿和选择,可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又想反悔。

嫉妒。贪心。

最不该有的两种情绪,他都有。

周瑾不知道他说得是哪些事,可在她眼里,江寒声没有什么做不好的,他聪明,冷静,有不同于常人的敏锐与天赋,遇到麻烦,仿佛总能找到办法。

她说:“你已经很好了。”

周瑾的拖鞋掉在地上,她光着脚,两条腿被江寒声扯得高高的,摆出完全迎合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