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棠问杜若兰,“你触犯纪律暂且不说,我想先问问你,你拿这块表想去干什么?”
“……”
“怎么你不想说,还是另有原因?”
“你怀疑我撒谎?”
“我刚才已经讲过这件案子的厉害,我们必须谨慎。”
“那就是说你们现在连我也怀疑,如果我不能证明我自己没有说谎,难不成你们还会以为我是杀人凶手不成,那这个案子可真有意思了。”
“你我都清楚,作为警察,我们看重的就是证据。”陆小棠神情严肃,毫无妥协。
杜若兰冷笑,“有本事咱俩堂堂正正的比试一番,使这种小人手段,太叫人鄙视。”
陆小棠丝毫不为杜若兰的尖酸讥讽动容,接着说:“我希望你现在就拿出证据,证明你昨天离开公安局以后所做过的一切,我们愿意相信你,但也有理由怀疑你。”
办公室的气氛已经紧张到极限。所有人都闭住呼吸,神色古怪的看着杜若兰。
杜若兰也没料到原以为轻描淡写的问题会变得这么严重。看着武彪和陆小棠冷酷严肃的表情,她心里也开始敲鼓了。
“怎么样,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实情了吗?”陆小棠追问。
“我带着表去了泰山路的金典会馆。”
“去那里做什么?”
“去……”杜若兰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
她如果说去见丁世杰,陆小棠他们肯定问丁世杰的身份和背景,可是这根本无法证明他与杀人案有关,与那块手表有关。如果她说去见嫌疑人,接下来提到丁世杰,她同样没办法证明丁世杰就是嫌疑人。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在进行着毫无根据的调查,而且,除了她自己以外,她无法令任何人相信她。
额角沁出一层冷汗,杜若兰从警以来从未遭遇过这样的危机,造成危机的不是罪犯而是她的同事。
之前她只是极力证明嫌疑人有罪,今天她要证明自己无罪,后着要比前者困难得多。听起来是不是很滑稽?
“为什么不说话了?”
“我觉得没有必要说。”
“是没有必要,还是不能说。”
杜若兰愤怒的瞪着陆小棠,这是要往死路上逼自己啊。真是一山不容二虎,美女不能同事。“我调查嫌疑人去了。”
“调查嫌疑人为什么要带物证,嫌疑人是谁?”
杜若兰叹了口气,耸耸肩膀。她实在不喜欢被人当做犯人审问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