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他的动作,似才恍然发觉受了伤般道:“啊,怎么碎了?手都受伤了呢。”声音平平,半点波动也没有,就好似这样的伤这般的事于此刻的她而言,一点儿也不重要。
只是,她这样的态度竟让向来无所不能的阜修无措起来。
这伤,虽小却最是疼痛,然而她却像没察觉似的。
连自己都不在乎的人,他不知道是否还有什么是她在乎的,微微皱眉,“阿祁……”
沐桦祁却直直盯着自己满是血迹的手心,头也不抬的道:“阜修,刚刚那一瞬间我突然生出一种这世间只剩下我一个人的错觉,我一点儿也不喜欢那种感觉,只觉心里一阵空虚。”声音很低,让人听不出情绪。
她想,阜修在她的心里应已占了极重极重的分量。
阜修帮她擦拭的手微微一顿,又继续擦着,并未开口。
抬头,已收了适才的失落,四目相对,“阜修,只此一次你的世界不让我进去,若再有下次,我们,便就当从未相识吧。”她说得很轻,但阜修却听出了她的决绝。
他知道,她说到就会做到!
慌乱的揽着她靠近自己,手一次一次抚着她的发,不知是安慰她还是安慰他自己。
“不会了!是我的错,我保证再不会有下次……往后这样的话你也不能再说!”
沐桦祁垂首看了看被他拿手绢包成一团的手掌,朱唇微弯,“嗯,不会说了。”轻轻闭上眼睛,回复心绪,刚刚,是她太偏激了。
“你与遖阳来的人之间,有故事?”不然以他果决的脾性,又怎会盯着人走神?
明显的感觉到阜修在听到她的话后身子有些僵硬。
良久,他才开口:“嗯,有些恩怨,等时机成熟了我再告诉你。”
“嗯。”
两人眼中都只有彼此,却忘了这周围还有不少人。这一动作间,倒是惊动了不少人。
看过来的人中,也有遖子舒和遖子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