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子盯的,不是别物,正是那老道从二妖抢来的袋子,从袋中掏出的宝物,乃是一个光芒万道的大棍!
盯着这大棍,雷震子真如遭雷击!
“贤弟,你没事吧,这不过是个棍子而已么。“身边传来了悟空的笑声。
“不是……”雷震子转过脸,看着悟空,一双眼睛,已经变得血红一片。
“不是什么?”悟空做出了一副莫名的样子。
“宝兄,你仔细看看这个棍子!”
悟空扒过去,看了半天,道:“就是个棍子呀,棍子上好像还有什么图案,不过太潦草了看不清楚。”
雷震子双手颤抖地捧起了自己手中的黄金棍,颤声道:“宝兄,你看清楚了,画上那棍子上的图案和俺这棍子有什么不同么!?尤其这里,画上棍子中间有片十瓣菊花,你在看俺的棍子!”
悟空看了一眼,见了画上棍子中间果真有个十瓣菊花,而雷震子的黄金棍上,分明也有个十瓣的菊花,顿时嘴巴圆张,做出无比惊讶的神色:“这这这!贤弟,你不会是说这画上的棍子就是你的棍子吧!?”
“画上这棍,分明就是俺的黄金棍!”雷震子怒道。
“不可能吧,天下有一样的棍子也是有可能的!再说,贤弟,你乃是云中子的高徒,这画中的苦命孩子却是两个可怜妖精的后代,应该……”
“宝兄!”雷震子打断了悟空的话,面色凝重,忽然指了指那画中的墓地:“你看清楚,在看清楚!”
“什么!?”
“这孩子,生在墓地之中,你在看上面,画得虽然潦草,却分明是电闪雷鸣的时候!这个孩子的生世分明和俺一模一样,还有俺一模一样的棍子,这,说明什么!?”
悟空呀地大叫了一声,道:“不可能吧!?”
雷震子也不答话,指了指后面的画。
后面的画:那道人带着孩子走回,女妖伤心欲绝,回到了山谷之中,淹没了自己丈夫的尸体,在洞中以血作画,最后引爆元神身死道消。
在壁画的最后,乃是一行血书。
这行血书,雷震子一字一顿读出:“杀我丈夫,夺我孩儿,终南恶道,不得好死!雷鸣之妻泣血书之。商五星相连之曰。”
读罢,雷震子双目紧闭,牙关紧咬。
那边悟空却道:“这定是那女妖临死之时写的,前面两句,却是很清楚,不过这终南恶道,却是谁?难道是那可恶道人!?还有,这女妖自称是雷鸣之妻,难道那男妖,唤作雷鸣?”
“够了!”雷震子一声暴喝,震得洞府摇晃!
“宝兄!终南恶道!终南恶道!你可知道,俺师父云中子的道场,便是在终南山!?那男妖名雷鸣,俺的名字,却叫做雷震子,一个姓氏!还有,这曰期,乃是商五星相连之曰,五星相连,正是七年前!”
“不……不会这么巧吧!?”悟空嘴巴长得盆一样。
“这画中的苦命孩子,分明就是俺!分明就是俺!”雷震子的叫声,真是私心裂肺!
“你的意思,乃是你师父……不,是那云中子杀了你父母,夺了这黄金棍,将你带回终南山,传授你仙法,然后又将这黄金棍交给了你!?”悟空说出这番话来,越发让雷震子气得要爆了。
“不会吧。贤弟,你师父云中子乃是阐教上仙,怎么可能干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来!?若是真的,那他岂不是你的杀父仇人!?”悟空还不罢休,趁热打铁,又一番话,说得雷震子狼嚎一声,跪倒在地。
悟空看着雷震子的模样,也不敢说话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雷震子抬起头来,脸上神色变得极为冰冷。
“宝兄,可否答应小弟一件事情?”
“贤弟,俺们是朋友,是兄弟,但说无妨!”
“此时,不要告诉任何人,可否?”
“为何?”
“事关重大,这事情俺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在此之前,俺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这有何难!?”悟空手指一挥,一道仙力射出,炸得那洞壁会灰飞烟灭。
“你,这是作何!?”雷震子见那壁画被炸得化为粉尘,大怒。
“贤弟,你说不让别人知道,只有这样,别人才看不到。至于俺,呵呵,俺是绝对不可能说出去的,如此,不就成了么?”悟空道。
壁画也毁了,雷震子也无法,只得道:“宝兄,谢了!”
“休要客气,早说了,都是一家人。”悟空拍了拍雷震子的肩膀,小声道:“贤弟,俺问你一句话。”
“说。”
“若果真是那云中子做出了这等事情,你果真是这两个妖精的孩子,你当如何?”
“俺,必杀之,替父母报仇!”雷震子冷冷地说出了一句话,然后对悟空一抱拳,大声道:“宝兄,俺如今心烦意乱,先回去了!”
言罢,也不等悟空答复,一道流光去了。
洞府之中,悟空看着离去的雷震子的身影,摇了摇头。又转身看了看身后化为粉尘的壁画,呵呵一笑。
“师父呀师父,你个贱人,俺真是搞不明白,你对雷震子的身世怎么会如此的清楚!若不是俺你吩咐做的,恐怕连俺,也要相信这壁画的内容了!唉!”
这猴子又要了摇头,苦笑一声,道:“云中子呀云中子,你娘的!你遇到俺这么个便宜师父,真是你倒了八辈子霉了!不,是你们阐教倒了八辈子霉了!想俺老孙,一向觉得自己玩阴的乃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如今看来,和俺师父相比,真是远远不如,看来还得努力呀,还得努力呀。呵呵呵呵。”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