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2)

六王爷纳闷的翻开材料,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果然是老四那个混蛋。”

时寒点头:“可不正是如此,如若不是六叔你神机妙算,我们怎么会找到这么多的证据。还是六叔厉害,小侄佩服佩服。”

六王爷听了,洋洋自得:“老四那个混蛋,养了一个小混蛋,竟敢欺负我家阿瑾,也不看看,就冲阿瑾她爹这样英明神武,是她欺负的起来的么?走,我这就进宫为她报仇去。”

要知道,当时他听说老四府里那个明玉欺负阿瑾,便是要上门讨说法的,不过却被谨言劝住。看看,他也不是那浑闹的人,以德服人,说的便是如此!呵呵!

“时寒就不陪六叔一起进宫了。”时寒言道,看六王爷正要说什么,时寒语重心长:“往日里皇上总是言道六叔饮酒作乐,这次正是让皇上看到六叔能力的好时候,既然都是您的主意,我自不能上前邀功。”

六王爷一听,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儿,因此也不耽搁了,立时便是收拾妥当,差了福贵抱着这些材料进宫,他志得意满,定要好好告四王爷一状哩!

给六王爷忽悠走了,时寒站在门口笑脸相送,阿瑾贼兮兮的从树后出来,娇俏的问:“时寒哥哥又撺掇我父亲什么了?”

说起来,自从父亲与时寒哥哥混在一起,明显比以前长进了许多,真是祖上积德。

“哪里是什么撺掇,你父亲好,你们不是也跟着好么?”

阿瑾嘀咕:“可是他不好的时候,我们一样也很好呀!不仅好,皇爷爷还格外照顾我们咧!”这种盼着自己爹继续寻欢作乐的心情怎么破!她果然不是一个好闺女!

时寒大抵是揣度到了小姑娘没有说出口的心思,问道:“你爹是个什么样的人?”

阿瑾疑惑,什么样的人?这不是人人都知道的么?怎么还消他来问呢!尊是奇怪!

“我爹爹自然是不着调的。”

谨言只走到院门便是听到这么一句,这是好悬没摔倒,这八年他不在家,妹妹竟是越发的凶残起来了。果然孩子就不能交给傅时寒养。原本虽然是调皮些,可总归是个小乖乖,现在这样高谈阔论,也亏得没人听见。不然……

他福灵心至的抬头,就见傅时寒的贴身侍卫坐在院门口的大树上,面无表情的看自己。谨言明白,怪不得这两个人精竟敢这样高谈阔论,原是如此。

只……即便如此,还是不能掩盖他教坏孩子的事实。将来,自己与素问的孩子,可定要离这厮远些才是稳妥。

谨言只这样想着,却全然没有想到,你的孩子,人家为什么要教。将来真正被傅时寒这厮教的翻了天的,正是人家自己的儿子,他的好外甥。自然,现在这一切都还没有发了出来。

时寒自然看见谨言,不过那倒是无妨,他挑眉言道:“你这丫头,就是这样不定性,既然你都知道你爹是什么样的人,又有何可担心的呢?便是再好的事儿,说不定让他一办,倒是生出别的波澜,要知道,这人不靠谱!”

阿瑾指控道:“怪不得你不跟他进宫。咦,不对,我是希望四伯父不好的,我们不要一下子弄死他么?”

这么直白,真的不好!

但是阿瑾才不管那些,傅时寒又不是别人,自小与她一起长大!

时寒:“你难道觉得,这样一件小事儿就能弄死一个亲王?开什么玩笑呢!豢养少女拉拢朝臣,说起来虽然难听致死,但是天家却不会为了此事真的将四王爷给一撸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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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家年纪大了,虽然也是十分忌惮有人盯着他的皇位,可是却不会想弄死自己的儿子,论起来,本朝王爷并不多。”时寒给阿瑾分析:“所以只要天家还在其位。四王爷可以失势,但是不会被削了王爷的封号,更不会死,这点你要明白,再怎么也是亲生的。”

阿瑾仔细一想,竟是觉得时寒说的有几分道理,不禁有些泄气,“我烦死他了。”

时寒并不问阿瑾一个小姑娘为何看四王爷这样不顺眼,这小姑娘从小就是个机灵的,保不准听到了什么秘密,才导致了这一点。

“有时候,人不死比死了更难受!”时寒觉得,他还是需要好好开导一下阿瑾,阿瑾分外不懂呢!

阿瑾抬头,亮晶晶看他。

“人最难过的是什么事儿?求而不得,四王爷此生最为汲汲钻营的,不过是皇位。求而不得,希望不断落空,这样的打击是强过让他一下子嗝屁的。”这点上,你不如你母亲,看你母亲那么恨不得弄死四王爷,木妍还不是无所行动?

阿瑾又陷入思考,半响,若有所思的点头:“你说的十分有道理。”

时寒笑:“我说的自然有道理,不管何时,我们总归是站在同一战线。”

阿瑾又问:“那这次爹爹进宫如若给此事弄砸了,会怎么样?”

说到这点,时寒又哪里能够说的清楚,要知道,六王爷的行为轨迹,根本不是一般常人能够预料,虽然他不算是“常人”,可是一样不能了解。

“不知道,且看吧。总之,四王爷会受挫这是必然,接下来就看你爹能够为自己筹谋到什么了。既然不肖想那个位置,还是过得快活些恣意些比较好,陷入争权夺势之中,未见得就那般的畅快。”时寒似是想到了什么,由衷言道。

阿瑾“哦”了一声,看见站在院门口的哥哥谨言,摆手:“哥哥来了怎么不进来?”这里明明是六王爷书房所在的院子,她倒是像是自己寝室一般。

“听你们叙话,我自然不能轻易打扰,不然被傅兄悄无声息的算计了,那可就不好了。”谨言微笑。

“哥哥真是太了解傅时寒的属性。”阿瑾点头。

时寒:“……”他眼尖的看见谨言手中的请柬,问道:“这是?”

谨言笑了起来:“我久不在京城都知晓,这是一年一度的百花会请柬。你这人,心思果然不在其上。不过我想,您的那张,应该也送到府里了。”

一年一度的百花会,说起百花会,这一直是本朝的传统。当年开国初期,旧世家与新皇权难以融合,也不知是何人出了这般主意,每年的夏日,百花盛开之际,都会举办一次百花会。百花会上,各家适龄的千金小姐亦或者公子哥都要出席。如若彼此看对了眼,便是也可以回家与长辈言道,撺掇下一步的成婚之事。

当年是为了融合世家与新贵,一百多年,倒是也逐渐演变成了十分体面地相亲。

时寒看那请柬,笑言:“我倒是从未有机会去过。”

谨言诧异:“你也不小了吧?不是适龄都会受到邀请么?难道……他们是嫌你太过俊朗,去了只会让大家将视线放在你的身上,因此不给你发请柬?”这是玩笑。

时寒:“许是这般吧!又或者,他们送了请柬,我没在意的扔掉了。”

阿瑾:果然任性!咦,等等!

阿瑾问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我都没有收到过,不是说十二岁以上就可以参加了么?”

时寒比她倒是清楚的:“每年这个时候,你都会去看谨言。”言外之意就是说,你去不上百花会,是因为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