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虞婉心见他如此,惊喜言道:“怎么?你有喜欢的人?”
虞敬之一怔,随即摇头:“没有。我一个人惯了,已经不打算成亲了。”
虞婉心不赞同,“你这样考虑过你父母的心情么?”
虞敬之没有言道其他,他并不愿意多谈了。
虞婉心叹息一声,言道:“敬之,人总是不能因噎废食。也许你现在不爱听,不过我想过一段时间,你就有不同的想法了。”
姑侄二人又是言道了几句,虞婉心微笑:“好了,我也不讨人嫌了,许是没过多久你就改变了自己的主意。只是,有些事儿,不是全都看你自己的,虽然我是你的小姑姑,但是论起见多识广,我比你差远了。我是希望你做事情能多想一想。”
虞敬之颔首,“我知道。姑姑放心好了。”
天色已经很晚,虞婉心微笑回去休息。见虞婉心离开,敬之低声言道:“姑姑,你知道么?我喜欢的,恰恰是娶不到的人。”
言罢,他落寞的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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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陈大人已经离开京城,阿瑾捏着小拳头琢磨开来,她要怎么翻修呢!时寒觉得,既然是他们要住,既然已经要修葺,那倒是不如做到做好,按照他们想要的风格,毕竟是他们要生活一辈子的地方。
阿瑾听了,更是快活,想到可以做一个“建筑师”,简直不能更赞!
阿瑾给自己开启了忙碌状态,看她天天碎碎念,六王妃感慨,阿瑾还真是个喜欢操心的姑娘。
时寒给阿瑾搬来了很多关于房屋的资料,阿瑾细细的研究起来。
滢月见她如此,感慨言道:“自己布置房子,不累吗?”她其实蛮好奇的,这些事儿交给别人做就好啊,为什么阿瑾这样兴奋啊,这点是滢月怎么都不理解的。
阿瑾笑眯眯的抬头,“有成就感啊,再说你想,所有的东西都是按照你的喜好来,是不是很好的一件事儿?”
阿瑾觉得,这很好理解呢!
“恩,我要在这里弄一个小亭子,八角那种,这边这样,这样的话,就算是冬天在院子里,这边也可以放置一个火盆。”阿瑾碎碎念……
滢月支着下巴看了一会儿,好奇的问道:“你这里,这边为什么要这样做啊!这样画的意思是干嘛,我看这边还有个小问号。”
阿瑾挠了挠头,言道:“哦,这边是我设计的水道,如果洗澡水能够直接排出去,就不会那么麻烦每天都要有丫鬟来拎了。只是,我不知道这样可不可行,所以我画了一个小问号,打算问问人。”
阿瑾翻开一张纸,将其中写的密密麻麻的东西给滢月看,“你看,这些都是我有疑惑的地方,我要问人的。毕竟我又不是能工巧匠,只能想,具体操作感觉自己不给力。”
阿瑾如此言道,滢月默默接过纸张,感慨:“你牛。”
阿瑾吐了一下舌头,随即想到滢月怎么会在这里,问道:“姐姐,你今天不是要去绣被子么?”新嫁娘总是要动动手的。
滢月吧嗒一声倒在了床上,做抽搐状,抽搐够了,伸手给阿瑾看,委屈得不得了:“你看我的手,呜呜。我的手已经被扎的不能看了。”
滢月做手工,真是不在行。
阿瑾看滢月手指头上面红红的小针眼,顿觉姐姐十分可怜,她连忙:“我记得嫂子那里有很好的药膏,你快去要些抹抹,这也太惨了啊!”
滢月摇头:“不抹,我就这样,才能不做啊!”
滢月也是有小心思的啊,她就这样带伤,才不至于继续去干活,想到成亲要准备的这些,滢月感慨言道:“我说阿瑾啊,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啊。以后你就知道我的苦楚了。”
阿瑾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她挑眉,“姐姐要不要说的这样可怜啊。我倒是觉得,其实还好。”对阿瑾来说,真的是还好,她比滢月还能强上几分,滢月是真的不会不太善于女红。
两姐妹叽叽喳喳,就听有人禀告,说是傅时寒到了,滢月一听,立时站起身子:“我回房去啦。”
虽然知道傅时寒已经是她板上钉钉的妹夫,可是滢月对此人还是有些怕怕的,毕竟,小时候的阴影实在是太过沉重。作为一个小女孩儿,他做的那些简直就是给她的人生造成了巨大的冲击。就算她成了她的表嫂,就算他还是她的妹夫,滢月表示,自己也是很怕很怕的。
滢月哒哒的跑了出去,时寒正好进门,他挑眉问道:“这是……怎么了。”
阿瑾玩味儿的笑:“你究竟是做过多少坏事儿啊,我姐姐这样还害怕你。”
时寒无辜道:“我做坏事儿?这事儿根本不靠谱吧?我自认为,自己没有做什么。”
阿瑾不信,不信不信哒!
“你这样奇葩,大家都会觉得你很奇怪。”
时寒无奈的望天,问道:“你要和我讨论,我是多么奇葩么?我以为,我们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儿。”
阿瑾想了下,觉得他说的极有道理。
她盘腿儿坐好,言道:“那我们来讨论讨论更加重要的事儿吧。你看你看,这是我整理出来的,你要去给我找人一一求证哦。”
时寒看着写的密密麻麻的纸,一头黑线,不过还是颔首将东西收好,“行,我来。”
阿瑾笑了起来:“你要不要看看我设计的房子?呃,当然,我不知道可不可行,就是觉得这样蛮好,如果你也喜欢我这样的安排,那么我们就可以找人实施啦。”
时寒瞄了一眼,见阿瑾画的还挺详细,顿时笑了起来,他带着宠溺的揉了揉阿瑾的发:“一切,都听你的。”
阿瑾被这样的傅时寒晃了一下,顿时觉得自己有点不好意思。
傅时寒每次这样温柔,都会让她觉得怪怪的呢!
“对了,你过来干嘛啊!”阿瑾问道,傅时寒有事儿吧?
时寒轻描淡写:“我有事儿找谨言,不过已经处理好了,想着你在这边不知道干嘛,就过来看你了。”
阿瑾眼睛亮了亮,问道:“你找我哥哥干嘛!难不成……是四王府和齐王府那边有事儿?”停顿一下,阿瑾再次言道:“我有件事儿还忘记和你说了,你知道我爹吧。就是我们私下说好要答应你之后,我爹其实是去了傅家的。只是傅将军没怎么搭理他,我想,傅将军未必就是不生气,只是,他现在应该是没有心思做这些的。四王府应该是已经在要挟他们了。”
时寒放松的倚在了椅背上,脸上带着笑意:“我在等。”
阿瑾:“恩?”
时寒微笑:“我在等四王爷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