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几个警察吃过饭之后,就带他们上船,到他们每天都准时到那一块儿偷鱼的地方一下子就抓了现行。
之后又找下面农村有点关系的人,请他们代为宣传,说某某村谁谁谁偷鱼,夹断人家钢丝网,被抓住后罚了两万块钱,现在还在拘留所里面关着,恐怕要做两年牢。
有人说,“那群巡逻的人,全部是黄老板从武馆里请来的打手,一个人能打七八个年轻小伙儿。”
还有人说,“人家那是从黑帮请来的,要是被抓到,打死都算轻的,他们那帮人,亡命之徒,听说经常拿刀砍人,胳膊砍断了,他们最多赔点钱,去牢里待几个月,砍了都白砍,谁让你偷人家鱼的?”
总有人不信邪,送到那几个武师父手上,被打的哭爹喊娘。
一边震慑,一边宣传,偷鱼的人总算少了许多。
湖被淹没,不少鱼跑到农田里,几乎天天有人在农田里下网抓鱼。
对于在农田中抓鱼的人,黄爸爸并不管,只要别破坏钢丝网就行。
水位淹没堤坝不过一尺,鱼跑出的有限,珍珠基本没有损失,鱼也只损失一小部分。
五月初,水位已经和堤坝齐平,春季农民所下的秧苗基本上被淹的一点不剩。
黄爸爸做事有一点很好,很有信用。
他答应帮黄蓁蓁办身份证,就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不用她提醒,到了五一,就带她去派出所办了身份证,身份证上年龄比她实际年龄大一岁。
这时候户口管的还不严,黄爸爸打算等明年再帮她重新办一张农村户口。
身份证办好之后,趁着五一节有时间,又把港澳台通行证给办了。之后又去牙医那里去看了下牙齿。
带了将近十个月的牙套,右边里面长歪的那颗牙齿已经长出来许多,只是矫正牙齿一般需要1.5年到2.5年的时间,牙齿矫正需要时间,里面牙齿牵引生长更是要时间,一时半会儿牙套还摘不掉。
黄蓁蓁相当沮丧。
虽然现在已经习惯了牙套,但毕竟不美观嘛。作为一个审美正常的大龄少女,她也是爱漂亮哒~
五一不能出去玩,闲着没事,她就吵着要跟黄爸爸一起出去巡逻。
“你去做什么?都是水,太危险了,不许去!”黄爸爸难得严厉。
黄蓁蓁抱着黄爸爸胳膊左右摇摆:“爸,你就带我去嘛,我保证乖乖的听话,不乱跑,不乱看,坚决服从党组织的命令……”
“党组织现在就命令你不许去!”
“我就要去!”黄蓁蓁鼓起嘴巴:“爸~~~你就带我去嘛~~~~我还没做过小汽艇呢~~~人家也想坐一回嘛~~~我保证穿上救生衣,待在船舱里哪里都不乱跑!”
黄爸爸无奈,“你说的,坐在船舱里,哪里都不去,不许往甲板上跑。”
黄蓁蓁绷直了手做敬礼的手势:“遵命!”
黄蓁蓁前世今生都是被娇宠长大,经历过最大的挫折,也不过是老师不喜、父母离婚、男友要订婚新娘不是我,其它……可以说是在蜜罐里跑到的,虽然她早已在书上看过对洪水描述的可怕,但毕竟没有亲身经历,当她站在茫茫水中央,看着被淹没的稻田树木,浸泡在洪水中的房屋,出门靠划菱角盆的灾民们时,她才深刻的意识到洪水的恐怖。
很多房屋被淹到屋檐,有些人家是两层楼房,便将炉子放到二楼阳台上烧饭,菱角盆系在二楼栏杆上,要出门,爬进菱角盆,用洗衣板划菱角盆出门。
他们这些临江、临湖长大的人,个个都有一身好水性,倒也不怕水,五一很多放假在家的学生们,还兴高采烈地划着菱角盆在在田地里撒渔网。
黄蓁蓁就亲眼看到一个菱角盆在她面前翻了,上面两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直接被菱角盆盖住,扣在水里。
她都要吓死了,连忙喊着:“八师父,八师父,有人被菱角盆扣在水里了,快去救他们啊!”
船上几个师父也吓了一跳,连忙开汽艇过去,还没到跟前,就见两个少年一个猛猛扎上来,特别淡定地将菱角盆吃力地翻过来,两人爬上去继续撒网。
八师父看到朗笑:“这帮少年,都是水鸭子!”
黄蓁蓁拍着胸口:“看着太危险了!”
黄爸爸趁机教育她:“看到了吧?爸爸为什么要让你和你哥好好读书,因为农民是天底下最苦最累的一群人,他们就靠这些田地吃饭,现在田被淹了,这一年的出息就没有了,你想想看,他们一年种个十几亩地,才赚多少钱?”
黄蓁蓁抱拳求饶:“爸,我一定好好读书,天天向上,您能别给我上思想政治课了吗?”
黄爸爸无奈地笑:“这丫头……”又道:“一会儿我和你八师父去下面的村子巡逻,你明天还要上课,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这几天跟着黄爸爸巡逻,黄蓁蓁已经知道大概路程。从这里开汽艇到黄家港要半个小时,从这里到到下面的村子也要半个小时,送她回去一来一回就是一个小时,到下面村子天都黑了,便道:“爸,你一会儿把我送到那个码头,我自己坐船回去就行。”
黄爸爸看向不远处送学生去上学的船,点点头:“行,你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洪水后,学生无法坐车上学,有机船的人家就开机船去接送他们。船资也便宜的很,一人才三块钱,但这一块上学的孩子多,一船能装五六十人,回来还能带一些去镇上采购生活用品的大人,一趟也能赚个几百块钱。
黄蓁蓁坐上船,黄爸爸一定要让她去船舱待着,“到家一定要给我打个电话知不知道?别忘了!”
黄蓁蓁挥手:“放心!忘不了!”
黄爸爸他们坐汽艇离开,掀起一阵水花,穿上不少少年都惊呼:“哇哦!好快!”
“这么快坐起来肯定爽!”
旁边有少年问黄蓁蓁:“那是你家哒?”
黄蓁蓁点头,“是哒~”
“你家真有钱!”
黄蓁蓁:“少年,难道你不知道有一样东西叫做租吗?那是我家租的。”
少年一听是租的,就不感兴趣了。
坐汽艇很快很爽,但坐这种机船就很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