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景先生朝她走过来。原遥没有反抗,她只是想得到一个结果。
“为什么不说?”
“什么都是假的,她亏欠明家人,我就替她报。”
“你说话啊?”
景先生突然抱住她。
如果是以前,原遥会很开心,可是现在拥抱只能给她痛楚,原遥没有挣扎的力气,只是眼泪一滴滴的掉。
她宁愿自己是个冲喜的。
为什么?为什么她只是一个疯子的疯狂计划?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问。
景先生这次回答了她:“你父亲说你不是他亲生女儿,但是……”景先生松开怀抱,黑眸看着原遥:“遥遥,这件事知道的人都已经过世,现在我们都是猜测,唯一的办法就是查清楚。”
原遥难以相信:“查清楚?怎么查清楚,你要是真想查清楚,我们干嘛结婚?”
这句话,景先生好一会都没回答。
他黑眸看着原遥:“遥遥,你知道答案。”
原遥脑子里涌现一个想法,她忍受不了的想推开景先生,却被他抱得更紧。她现在已经不想再想象,只知道她连抱着景先生都是错。
景先生拧着眉,仍由她挣扎,可手上束缚的压力越来越紧,甚至把原遥腕子弄出红印。景先生脸色不好。突然用力捏住原遥的下巴抬起来,让她正面的面对自己:“原遥,你知道的,我爱你。”
原遥下巴感觉快被景先生捏碎,可身体更加用力的想逃离景先生。
景先生凑近她,他的黑眸眯起来:“遥遥,乖。”
原遥头皮发麻,她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连往哪里走都不清楚起来。
景先生在她耳边说:“无论你是谁,都是我景琛的女人,你真的感觉不到吗?我多么需要你……”
“你的腰,你的嗓子,你的子.宫。”
“男人在床上不会撒谎,遥遥,我想干.死你。男人有这种想法,他就不会放过你。”
“还记得我在楼梯上怎么看你吗?你身上多少伤疤是我留的,还想不想让老公的爱进入你,让钻戒弄伤你的。”
“痒不痒?”
原遥身体颤抖,眼泪把妆容全哭花了,她觉得自己就像被抓住的猎物,比凌迟的死刑还要可怕。
她的心底只有一个念头,景先生是真的骗她了,骗她了。
“乖……”景先生放柔声音,在她耳边说:“乖,我们安静下来,宝贝,小心肝。”
“老公爱你。”
“今天的事情我们就忘掉,你如果不放心,我们可以去做亲属鉴定,这件事就这么简单。”
原遥舌头颤抖:“我能相信你吗?”
景先生笑了笑,在她耳边说:“当然,你不相信我还能相信谁呢?这件事我一定查清楚。”
原遥一把推开他。
可是这个动作还是没能挣脱,原遥还是在景先生的怀里,男人的胸膛厚实蛮力,她心里渐渐有些绝望,让景先生查会查出什么结果?
景先生看她表情,渐渐松开她,只是语调依旧悠长:“好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原遥垂着头,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
怎么被景先生抱回家的她都不知道,只知道后来景先生把她放在床上,跪在她的床边亲吻她的手背。
原遥低着杏眸,空洞的眼神低低的看着他。
景先生说:“原遥,你相信我,事实绝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我们只是爱人,夫妻。”
“我一定会查清楚。”
“你和明聍,肯定只有一个人是明家人。”
要查验的办法很简单,就是直接dna鉴定。第二天景先生请了人到家里来,分别采取他和她的样本。
结果出来的很快,她跟景先生并没有亲属关系,两个人是完完全全的不同。
原遥拿着结果,看着上面鉴定机构的红章,眼神却依旧空洞。
悖论就在这里,她可以做一万遍亲属鉴定,可她不能相信景先生,结合来说也就不能相信医院,甚至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这些天一直没出过房门,甚至连景明渊跟景明谦都没看过一眼。景先生一向不喜这两个孩子,有天把景明渊抱来想逗原遥开心,原遥却别过头,两父子一个都没看。
景先生在她身后叹息。
原遥那一刻觉得,她该相信景先生,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可她内心又隐隐怀疑景先生。
也许比起景先生的一切,她更加怀疑自己的出生,或者别的什么,原遥自己想不通。
半个月后,景先生终于撤走房门口的保镖。
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把两个孩子留在身边,给原遥敞开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