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以前,无论是什么时候,她都很少主动。可失去记忆之后,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给他带来惊喜。
傅尉斯知道,这才是蒋妥。
她一直是个简单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可从前,她不吝啬一点喜欢给他。她指控他卑鄙,指控他无耻,指控他趁着蒋财富生病期间威胁她。再后来,指控他还用蒋帖的学业未来交换条件。
傅尉斯盼着她恢复记忆,又希望她一辈子都不要再想起。他对她的确是做过很多无耻的事情,可待她这个人,他却是掏心掏肺的好。
还不等蒋妥把唇贴在他的唇上,他已经迫不及待吻住她。
当双唇碰触在一起时,就像绵绵的糖果,仿佛是春天到来。
他拖着她的舌吮吸,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不断不断吻着她清甜的双唇,鼻尖飘过她身上的清香气息,傅尉斯慢慢释放着自己刚才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念头。
她是他的解药,也是他的毒.药。
蒋妥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团棉花,就连指头都没有了力气。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能感受到他沉重的呼吸。
他深邃的眼眸里闪着丝丝光亮,缓缓抵在她耳边:“妥妥,这次是你自己招惹我的。”
四目相对,傅尉斯闪着温柔的目光扫过了蒋妥的心尖,让她的心里狠狠颤悠了一下。
蒋妥不否认。
的确是她招惹的。
当傅尉斯的吻渐行渐下,她又紧张地一把抓住他的短发:“等等!”
他微微吃痛,脸上却没有半点恼怒:“还怕吗?”
人在他身下,有的是平时看不到的独特娇媚。
蒋妥不知如何回答,她咬着唇,轻声说:“我还没洗澡,身上很臭。”
一晚上风尘仆仆的,又是赶飞机,又是挤飞机,身上早出了不少的汗。
这回答让傅尉斯忍不住一笑,他凑过去在她颈上深吸一口气,闻到的全是甜而不腻的香气。
哪里臭了?分明都是香甜。
不过蒋妥执意要洗澡,他也不阻拦。甚至贴心地给她放好洗澡水,逗趣地哄她:“要我陪你一起洗么?”
蒋妥直接朝他扔去了一条毛巾,眼底又是嫌弃又是娇羞。
傅尉斯接过毛巾,靠在门框上笑着说:“你洗吧,我去给你拿睡衣。”
“嗯。”
土豪的世界往往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
这大概是失忆后的蒋妥看到过的最豪华的浴室,四处金碧辉煌,气势磅礴。其实卧室也十分豪华气派,只不过她一直忙着和傅尉斯打情骂俏没有功夫静下心来欣赏。
泡在浴缸里,整个人一天的疲倦全都消失地无影无踪。蒋妥终于明白这个大浴缸存在的意义。傅尉斯说她以前就挺喜欢泡澡,可她努力想让自己回忆,却丝毫想不起来任何东西。
这真是她曾经生活了五年的地方吗?
想着想着,蒋妥很快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害羞地捂着自己的脸。
无论自己以前和傅尉斯之间有过何种亲密,但她现在完全无法记起。所以接下里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就如同是第一次。
心里有期待,也有紧张。
有一点傅尉斯说得倒是没错,她的心理年龄早已不止十七岁。
前段时间蒋妥闲着无聊去做心里测试,测了大部分权威的测试题,普遍测出她的心理年龄都在二十五岁左右。面对这个结果蒋妥并不算太意外,大概是成长环境的原因,蒋妥从小就比较成熟懂事一些。虽然她十七岁的时候经常和蒋财富对着干,可大部分时候都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祈求得到一些父爱。这种做法的确是幼稚了一点,却也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不过,面对感情,蒋妥却是无知懵懂。
她没有谈过恋爱,年少时暗恋的对象倒是有过。可自从遇见傅尉斯以后,蒋妥觉得自己以前那些所谓的暗恋都跟闹着玩似的。
蒋妥甚至不明白傅尉斯到底是怎么走进自己心里的,她感觉很奇怪,明明排斥,却不断被吸引。理智告诉自己不能与傅尉斯继续纠缠不清,可她的心却止不住向他靠近。
这种情感来得莫名其妙,完全不受她自己掌控。
当他的吻主动靠近,她明白的是自己不想推开。
现在,蒋妥清楚的是,她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想每天都看到他。
= = =
磨磨蹭蹭洗完澡,已经是凌晨两点多。蒋妥一般早睡,眼下坐在床上打了个哈切,傅尉斯正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因为这次电影拍摄,她的头发剪掉了少许,比起以前长发及腰,现在刚好到肩膀。头发短倒也挺好打理,起码吹起来不费劲。
傅尉斯做事一向仔细妥帖,帮她吹干了发,还给她头发上抹了精油。动作流畅,一看就绝不是第一次干。
能让傅尉斯这个大少爷帮人吹头发,蒋妥是从古至今第一人。以前她头发长,每次洗了之后就有点犯懒,要么直接不吹,要么吹地半干就作罢。有一次就是因为湿这头发所以感冒了,从此以后傅尉斯就一定要求她把头发吹干才行。她懒得吹头发,他就主动揽下了这个活。长此以往,也成了一种习惯。
原本还困顿的蒋妥看着他流畅的动作忍不住笑:“原来你是深藏不露的tony老师啊?”
傅尉斯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那你是不是要付点小费?”
蒋妥笑嘻嘻地,一脸俏皮问他:“敢问tony傅要多少小费啊?”
傅尉斯认真想了想,“那加起来可能要付不少。”
他说着一把拉着她按在床上,“直接肉偿吧。”
蒋妥不从,两人打打闹闹,整个房间里都是喜悦。
原本还在闹腾,渐渐呼吸都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