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何文栋松了口气，“那是？”

徐清之换了个姿势，双手交叉合拢做了个拱桥，下巴抵在上面。

他说：“你以评委的身份邀请闻初见来录歌吧。她是第一名，而你是评委兼制作人，这样看起来更加顺理成章。”

何文栋一听，皱眉，“上回不是给你支招了吗？”

“嗯。”

“没成？”

“嗯。”

徐清之简单地复述刚才发生的事，还把手机递给他，还企图让他认同自己——那些评论并不是为了恶心她。

结果，何文栋一边听一边看，捶着大腿捧腹大笑。

“哈哈哈徐清之你也有今天了！！”

“我特么跟你八年朋友都不知道你是个钢铁直男！！”

当即，徐清之的脸黑了。

见状，何文栋稍微收敛了些，他用手抵着唇，“咳咳，你设身处地地想，要是你是她，看见被拒绝的人每天在下面评论什么会胖、热量高，作为女孩子，你会不糟心吗？”

徐清之抿着唇，不说话。

何文栋当他是认同自己，接着说下去：“而且她才二十出头的小女生，不听管不听教，你说这些有用吗？还不是反效果？哦对，你现在就是反效果，怎么样？小黑屋里面好玩吗？”

在这方面，何文栋确实比徐清之这钢铁直男有经验，所以连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地大了些。徐清之则是一言不发。

何文栋还在说着：“你记得牢牢地摁住另一个马甲。”

他说的是余三青这个身份。

“她现在还认为你是专门去恶心她的。”何文栋说到“恶心”二字还加重语气，“这一时半会也不能改变什么，你到时候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别揪着一个点硬要别人唱好，人家又不是科班出身的，你说是吧？”

半响，徐清之都没说话，何文栋正想继续给这钢铁直男支招之时，徐清之打断了他。

“所以，你现在、可以去、邀请她了吗？妇女居委会主任。”

“......”

——

次日，闻初见接到一位自称是十大歌手评委的电话，感到错愕。但对方约她到课室，甚至能够带朋友，让她消除半分顾虑。

闻初见手紧紧攥着挎包的带子，轻咬下唇，站在课室门前迟迟没有进去。片刻，她终于下定决心准备推门时，一只男人的手挡在自己面前。

闻初见一惊，侧头，面前的男人眉清目秀，穿着整齐的西装。

“你是？”

“你是闻初见？”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闻初见点点头，“何......”

何文栋看出她的纠结，便说：“叫我何师兄。”

“好，何师兄。”

“我们也别杵在这了，进去说吧。”

“好。”

闻初见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捏着挎包上的柯基玩偶。

何文栋眼睛很尖，注意到她的动作，便安慰她说：“别紧张。”

她点点头。

“我是建大音乐专业研三的学生，我叫何文栋。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忙录个音。”

听到这，闻初见猛然抬头。

她问：“为什么？”

“你的声线很特别，你参加比赛时我便留意到了。现在我的手上一份工作需要一段女声独白，就想到你，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

“但是......”

“不用怕，只是一段独白而已，还有师兄我罩着你，不是吗？”

“可播音专业的......”

“他们这种太过专业了，说话时字正腔圆的，你想想听歌的时候忽然有一段新闻联播，会不会觉得很突兀？”

闻初见被他逗笑了，“好像也是。”

“所以你要答应我的请求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