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1 / 2)

拓跋昀扫了一圈底下的将军们,又点了三人去石鼓关守着便挥退了众人,待众人一走,拓跋昀才冷冷一笑,“你的消息当真?”

齐永兴恭敬的弯身,“奴才不敢哄骗皇上,二殿下的确和大秦有联络!”

拓跋昀拢在袖子里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冷笑起来,“好,很好……”

沈苏姀接到北魏求和的消息之时已经是一日以后,宁天流亲自送来的消息,彼时她正在和孟南柯画地图,闻言眉头微皱,“拓跋昀这么简单就求和了?他为何要亲自和嬴纵见面?你派个人好好查查这其中的变故,我可以相信拓跋卓,却绝不相信拓跋昀!”

顿了顿,沈苏姀直起身来,“我不放心,我要去前线!”

宁天流闻言眉头顿时一拧,“你既然知道这次议和不简单就不要去凑热闹!”

沈苏姀闻言却固执的摇头,“我心里担心,我要去看看!明日一早就走!你不必多言!”

宁天流无奈,又道,“好,那我再点五万人马跟着你!”

沈苏姀失笑,“五千就够了!我又不是去打仗的!”

宁天流还要再说,沈苏姀已摆手,“我心里有数,我可不是去给他添麻烦的!他已走了四日,我想想,让伙头军做些补身的我带着吧。”

她自顾自说着,宁天流只得苦笑着应下,此刻天色已经不早,沈苏姀又去搜罗衣裳,出了雁北关不比在关内的时候,他们驻扎的大营比主营要简陋的多,沈苏姀委实心疼,往日行军她何曾如此婆妈过,这次却是连吃的用的都想要带着了!

收拾了一会儿,沈苏姀忽然想到自己走了孟南柯就要被留下了,她看着香书和香词,问,“你们谁跟着我过去?当然,你们就留在主营也可!外头可不好过!”

香书和香词齐齐上前一步,异口同声道,“我去!”

沈苏姀想了想,笑着看向香书,“香书可曾出过大秦?”

香书闻言一愣,连忙摇头,“不曾!”

沈苏姀便点头,“那好,这次你们二人都跟着我吧,香书虽然不会功夫可能受不住,不过咱们走慢些就好了,大秦已胜,北魏闹不出乱子来,香书呢,就当是出去见见世面,香词,你去告诉容飒一声,他的任务还是不变。”

香词应声而出,香书面上露出能跟着沈苏姀出关的雀跃来!

沈苏姀目光柔和的看着她这样,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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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美男出浴,惊心动魄!

灿金的落日余晖为整片大地镀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十万秦军大营驻扎在一处矮树丛生的荒原之上,远远的看去一个个灰白的帐篷好似棋子零落散步,一条蜿蜒的半枯小河沿着营地边缘流淌而过,淙淙的水声冲淡了大营的血气,百多个汉子正打着赤膊畅快的洗澡!

战士们之间的笑骂声不绝于耳,半点没有军中压抑的肃穆,正撩着水花笑闹,东边原野之上却忽然出现了一阵高高扬起的烟尘,众人神色一凛,军中老兵们的战场警惕意识被提起,都是目光警戒的朝那边看去,却见土黄色的漫天烟尘之中,当先一人白马白袍白斗篷破尘而出,来人星眸皓齿墨发高挽,白色的斗篷迎风而舞,那纤细的身影却又不同寻常的慑人风华,其座下神骏尥蹄扬沙威风凛凛,不过眨眼间便跃近了百步!

将士们一呆,之间来人后面跟着的竟然身着墨甲的天狼军,那警惕的心思放了下去,对于来人的身份却是有些不解了,马背上的人虽然英姿飒爽,可那纤细的身量却当是女子!

“莫不是……太子妃来了?!”

“正是,正是太子妃!”

“快快,把衣裳穿上……遣个人去报告太子殿下!”

士兵们忽然手忙脚乱起来,太子早说过在军中见太子妃如见太子,且太子妃掌军之力非同凡响,乃是大秦历史上第一人,这也就罢了,这位太子妃乃是大秦洛阳候,出身与门阀沈氏,在这样的人物面前,这些士兵们觉得光着上半身委实太不知礼数!

士兵们正手忙脚乱的穿衣裳,奈何绝影的马速的太快,不多时沈苏姀已驰近,她面色寻常的从这些光着膀子的战士们身上扫过,语气平静问,“太子可在营中?!”

她高坐在绝影的背脊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不远处的战士们,这时已离得近了,战士们已能看清沈苏姀的面容,他们只觉得心神一凛,竟然呆了住,沈苏姀眉头一皱,正要再问,身后营门方向却有一阵骚动,沈苏姀下意识回过头去,当即便见一身墨甲的嬴纵腰挎着裂天站在门口,见到她来,他眼底有十分明显的温存一闪而过!

沈苏姀唇角微扬,打马朝营门而去,嬴纵身后站着的将士们呼啦啦跪了一地,口呼“太子妃千岁”,沈苏姀至嬴纵跟前,正要勒马说点什么,嬴纵却已走到她身边,翻身上马坐到了她身后,双手圈住她的身子,握住她勒缰的手,双腿一动催马入营!

陡然被他的气息包裹沈苏姀只觉得身心俱烫,嬴纵俯身在她颈侧深吸口气,唇不着痕迹的擦过她的面颊,“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

身后的香书和香词带着亲卫们跟上,而嬴纵似乎已等不及的快马朝着中军大帐而去,沈苏姀回头看了一眼放下心来,颊边微痒的缩了缩脖子忍不住笑道,“担心你就来了!”

嬴纵收紧了揽着她的手臂,坚硬的铠甲立刻抵在了沈苏姀背脊之上,他眉头一皱臂弯又是一松,拍拍绝影的背脊片刻间就到了中军大帐之前,便见朱瑞和赵冲等人都站在营门之前等着,一副似乎在议事的样子,嬴纵翻身而下又将沈苏姀抱下马来,不等朱瑞等人行礼便挥手道,“其余诸事晚间再议,都退下吧!”

朱瑞和赵冲十分投契的对视一眼,十分麻溜儿的走了,沈苏姀被嬴纵牵着入了大帐,刚一进帐便见嬴纵伸手利索的解自己身上的战甲!

沈苏姀笑着看着他,“才从外头回来?待会儿若还要出去就不必解甲了!”

嬴纵听着这话唇角微弯,风眸微狭的瞅着沈苏姀,待那坚硬的铠甲一落,长臂一揽便将沈苏姀勾到了怀中来,低头擭住她的唇,含糊不清的道,“不解甲怕弄疼你!”

话音落定双手在她腰身上一拖,直将她这样抱了起来,一个转身直入内室,内室简陋的除了一个衣帽架子便只有一张军床,他二话不说将她放倒在上,倾身压了下去!

唇齿纠缠难分难舍,好半晌他才气喘吁吁的放开她来,看着她樱唇湿润的张着喘气眼底又是一热,忍不住又探身而下去吻她,“我这几日都在后悔最后那一夜没回去!”

沈苏姀情动之时听着这话却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嬴纵惩罚似的在她唇角咬了一口,她连忙圈着他的脖颈回应了过去,又是许久的缠绵,沈苏姀忽然一个反身将他压在了身下,嬴纵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一手轻抚她的腰,“比我还急吗?”

沈苏姀听着这话只觉好笑,却是抬手在他身上乱摸,口中道,“受伤没有?”

嬴纵目光更热,却霸气道,“凭谁能伤我?”

沈苏姀放下心来,身子俯下去压着他,却只是将脑袋搁在他肩窝里头,语声低不可闻道,“营中奸细我已确定,我尚未惊动,不仅如此,这次我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