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
“子夕你听我说。”许诺打断了顾子夕,低声说道:“也有不少的新闻报道,离婚的母亲是如何的在孩子面前抵毁父亲、抵毁后妈。”
“我也不是怕她的抵毁,我却不想孩子的生活中,充满着这样的语言暴力、负面情绪,这让他如何健康快乐的成长呢?”
“所以子夕,算了吧,我不想再做尝试;因为这尝试的结果,就是所有人都受伤。我们是成人况且难受;而他却只是个孩子。”
“子夕,这个你得答应我。我不想让她的消息影响我对我们婚姻的坚持;也不想让我们的婚姻,影响梓诺的成长。”
许诺轻轻叹了口气,轻轻睁开眼睛,看着顾子夕沉默的样子,低低的喊着他的名字:“子夕,好不好……”
顾子夕的双手,在她的背上轻轻重重的按压着,半晌之后,才淡淡说道:“好。”
“谢谢。”看着他不高兴的样子,许诺知趣的将脸埋进枕头里,继续的趴在那里,任他的双手在背脊停住,然后以让人难以忍受的力度轻轻抚动,直到她实在忍不住呻吟出声,他才停下来。
“你故意的!”许诺不禁羞恼。
顾子夕轻哼一声,慢慢俯下身体,趴在她的背上,双手自她的背后圈了过去。
“许诺,我们再生个孩子吧,我希望一个新生命的到来,能转移一些你对顾梓诺的注意力。”顾子夕与她密密的交叠着,将脸贴在她的脸上,轻声说道:“你的要求我可以做到,但我不希望你永远活在对他的愧疚里、永远对他的情绪小心冀冀。”
“我……”许诺敛下眸子,一时间无言以对。
“你过多的关注、过于的小心冀冀,对他的感情来说,何尝不是另一种负担?”顾子夕伸手扳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你应该再放松一些,恩?”
“我试试看。”许诺小声说道。
“恩,那这次你不许吃药。”顾子夕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个……”许诺睁眼看他,眸底仍有着犹豫和矛盾。
“我今天不走了,不是说72小时吗?72小时后我再走。”顾子夕轻挑眉梢,断了她所有的后路。
许诺呐呐的说道:“还是不要了,我答应你不吃就不吃麻,你别为这个耽误工作了。”
“什么工作有生孩子重要?”顾子夕轻笑,伸手拿了放在床头的电话给林晓宇打了过去:“晓宇,帮我改签三天以后的航班。”
挂了电话后,看着许诺说道:“其实我也希望让梓诺在和新生命的相处里,体会母亲的不易。”
“知道了。”许诺将下巴搁进枕头里,象鸵鸟一样将头埋了进去……。
第二节:婚姻,愿意为他而改变
【三天后,清晨。】
“在想什么。”顾子夕看着偎在怀里沉默着的许诺,柔声问道。
许诺轻应了一声,半晌之后才笑了笑说道:“喜欢睡觉的时候可以抱着你、喜欢起床的时候可以看到你。”
“现在这种状况很快就会过去的,都在安排了。”顾子夕的眸光微闪,轻声说道。
“恩,好。”许诺轻应着,不再说话,只是下意识的搂得他更紧了些——在远离s市的这里,她觉得自己可以安心的、放松的拥有着他。
而在s市里,她不知道艾蜜儿会什么时候发病,而她一旦发病,他无论在干什么,都必须赶到她的身边。
要是她是健康的该多好,那样她做什么自己都不害怕、甚至可以理直气壮的要求顾子夕不许再去。
唉,偏偏虚弱成那个样子。
当真如若兮所说的,柔弱的女人,果真是比较占便宜呢。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顾子夕拍拍她的背,沉声说道:“许诺,让自己放轻松些。”
“知道了,顾先生!”许诺抬头看他,一脸的笑意盈然,柔软得如同一个娇媚的女子,而不见她身上的强势与倔强。
顾子夕只觉心里一片柔软,低下头,边吻着她边说道:“许诺,我等你用了五年;所以就算讲公平的话,你也该对我多些耐心。好不好?”
“我本来是很有耐心的啦,可是你们总是挑战我的……”许诺轻哼着,没说完的话又被他吻了回去。
“以后都不会了。以后只有我们,有顾梓诺、还有肚子里的宝贝。”顾子夕在她的唇齿间轻吮浅吸着、柔软的辗转着,大手轻覆在她的腹部,在那条凸起的伤疤上轻轻抚动着。
“哪里就有了,说得象真的一样。”许诺不由得轻笑,却抬起双臂圈住了他的脖子,顺着着他的柔吻,深深浅浅的回应着他;
明知道在这样的清晨里、在这样肌肤相亲的拥抱里,她的主动会让他轻易的失控,她却仍然爱上了与他温柔相吻的感觉——一种被珍视、被宠爱的感觉。
“现在没有也没关系,顾先生继续努力,这件事,顾先生可是动力十足……”顾子夕轻声低语,慢慢加深着这个吻,紧贴的肌肤慢慢的变热起来,就这样相互炙烫着彼此……
“会不会太累?”子夕将大手轻扶在她腰间,缓缓揉动着,到底还是有些担心她的身体。
“当然会,不过……”许诺张嘴在他的唇上轻咬了一下,低低的说道:“你一会儿要走了麻。”
“好……。”子夕的声音一片嘶哑,眸色快速的变暗了下来……
*
十一点,林晓宇的电话准时打了过来,顾子夕伸手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后便挂掉了,低头看了看在怀里睡得一片安稳的许诺,心里只觉一片柔软。
许诺,给我们的婚姻多些耐心,这一切,马上就好了。
顾子夕低头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后,才匆匆起床。拿了衣服快速的冲了澡后,回到卧室时,许诺仍然还睡着。
“许诺,我走了。”顾子夕低头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
“恩~”许诺轻哼了一声,费力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穿戴整齐的顾子夕,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你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