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昂起小脑袋,手指抓了我的头发丝末端,我把束发的夹子打开,让头发披落下来,给宝宝多一些发量,让他抓了满手,慢慢玩儿。
我,“勋夫人,为什么不再找一个男人,向前走一步?她那么美,本身又是政治婚姻,为什么不去找一个自己真正喜爱的人?”
“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勋暮生问我,“你认为她对我父亲的感情不深?”
我看着勋暮生。
他微微摇头,“也许大家都这样认为,其实,我以为她爱我父亲。她是一个悲剧的女人,她的魅力可以迷倒所有男人,但是那些男人中就是不包括我的父亲。alice,如果,我是说,如果,arthur真的不在了,你会再嫁吗?”
我摇头,“我不会,不过,我希望如果情况颠倒,他会再娶。”
“不。”勋暮生说,“他也不会再娶。”
……
在勋暮生到达瑞士的第三天,爆出一则新闻,指责康斯坦丁旗下瑞士的一家实验室工作人员利用贩卖研发的新安慰剂非法牟利!
新闻写到,这种药物是提取河豚鱼血液中的毒素,这样的药物与吗啡是同样的功效,相同的客户体验,但是好处是没有瘾症,这也是唯一同drug不一样的地方,这样的消息对于整个市场、公众,还有黑市的冲击简直就如同当年的晶体管问世之后,transistor对于整个电子工业的冲击。
那位涉嫌贩售药物的专家已经被警方控制,瑞士的药监局举行了问询会,作为本人就在瑞士的康斯坦丁董事局主席勋世奉,还有康斯坦丁的ceo勋暮生,他们两个人都必须参加。
问询会步骤异常严苛,需要准备的资料也浩如烟海,这里聚集了康斯坦丁的庞大的律师团,其中不乏专业的财务人物,甚至还有精算师,开销庞大,但是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问题。最为主要的问题是参加问询会的两位勋先生根本无法合作。他们意见向左,并且无法妥协。
勋世奉,“美国药监局已经通过这种安慰剂的审查,其他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值得考虑的事情。我们需要做的事情只是把所有相关一切材料交给问询会。”说到这里,他甚至还增加了语气“一切材料,他们用7、8年也无法全面阅读的全部资料。”
他,“只要可以堵住他们的嘴,这样就可以了。这种药物必须1年内在美国上市,这样做的目的有助于稳定这间公司的股价。”
勋暮生并不赞同,“那么7、8年之后呢,如果这种药物无法通过瑞士的审查,整个欧盟国家都会对这种药物关闭大门,那么arthur,我们耗费巨资研发的药物只在美国贩售吗?”
“错,除了美国,还要其他别的国家。”勋世奉。
勋暮生问他,“我们要放弃欧盟国家?”
“当然不是,我们只是暂时忽略这个市场。”勋世奉并没有耐心继续等在这里,他从椅子上站起来,nce,你给我惹的麻烦已经很足够多了,从现在开始,我希望你可以控制自己的破坏能力。”
“如果我的答案是否定呢?”
“我不建议你这样做。”
勋世奉推开门,走到等在会议室外面的我面前,他从我怀中抱过宝宝。
“等了很久吧。”
我摇头,“没有很久。”
我把宝宝使用的一些东西装在一个手袋中,也递给他,“今天下午是宝宝注射疫苗的日子,我已经约好了医院,你送宝宝过去。”
“好。”勋世奉接过东西,问我,“alice,你不一起去吗?”
“我有点事情需要做。”我平静的看着他,白天,他的情绪还算平和的现在,他眼睛的蓝色很正,很像我们窗外那一片碧透的湖水。我,“一些私事,等我回来告诉你。”
“可以。”
勋世奉抱着孩子,宝宝从他怀中昂起小脑瓜,看着他,他们父子两个相对看着,大家都说儿子很像我,不像他,可是,其实两个父子两个对看的时候,他们简直就是两颗一模一样的水滴,区别只在一大一小。
“alice,我感觉,daniel似乎能听懂我们说话。”
“不会。”我摸摸宝宝的小手,软软的,肉肉的,好像一对小猫爪子,我,“宝宝只是眼睛长的比较大,他对世界上新鲜的事务比较好奇。”
“我也算新鲜事务吗?”
勋世奉对着宝宝,微微皱眉。
我,“你不是,你他父亲。”
我话音刚落,宝宝忽然开口,喷了勋世奉一身的口水,随后,宝宝就开心的乐了起来,他张开的小嘴里面露出几颗小乳牙。
勋世奉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严整名贵的手工西装沾染了口水,好像把他完美的不真实的外在砸开,显得里面的真实内核。
此时的他并不像原来那样,一直高高在上。
我拿着原本给宝宝擦脸的纸巾给勋世奉擦西装上的口水。
他开始抱怨,“alice,如果我们第二个孩子也是一个儿子,我让daniel与他从小学习击剑,这样他们就可以互为玩伴与敌手,相互占用彼此的时间,不会再麻烦别人,尤其是我。”
“宝宝不会麻烦你的。”
他抱着宝宝的手臂很坚硬,虽然他这样抱怨,可是我感觉他的身体本能反应都在全力呵护手中的baby。
我帮他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带,甚至还有他衬衣的领子,“你是他的父亲。”
“嗯,我是他父亲。”
勋世奉看着宝宝,表情都在不自觉的柔和下来,极端的柔和,“有的时候看着他就好像在照镜子,也许我小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只是当时没有什么照片留下来。alice,我们明天找一个摄影师过来,给我们照一些相片,这些都可以永久保留,等我们老了还可以拿出来回忆。”
我看着他,忽然踮起脚尖,在他腮边亲了一下。
勋世奉有些意外,不过,他抱着孩子不方便回吻,只是很柔和的冲着我笑了一下,我低下头,又摸了摸宝宝的小肉手。
……
苏黎世银行的客户享受极高的隐私权,尤其是对于我这样持有古老印信的客户。
他们并不认识我,但是,却十分意外。
我能从接待我的银行经理眼神中看到那种似乎好像见了鬼的模样。他是一个50岁左右的男人,高瘦,衣服却十分严谨,像一个古老的座钟一般,似乎从历史中一直存活到现在。
虽然,他一看见我有些不安与不自然,但是,他很快镇定下来。毕竟,他应该见识多了各种各样意外的事情,诸如半夜被叫醒,服务与有各种需求的客人,并且客人的身份也是五花八门,有合法的也有不合法的,甚至还有很多都牵扯进去历史的谜团,对比那些事情,他在面对我的时候就显得司空见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