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郁顿住脚步道:“阿鸣有事?”
炎鸣神君微一沉吟,道:“鲛人族,交给我处理。”
敖郁见势态不对,转回身,问道:“是鲛人族有什么玄机?”
南海统辖之下的鲛人族,他自然有些了解,她们虽然天生美貌,但长久以来一直安分守己,断不会突然魅惑数人入内不出。他方才也正是着急查此事。
炎鸣神君点点头,“它,在里面。”
敖郁悚然变色,“那你不能去!”
琳雪一听,更是跳起来道:“臭小子你又想去送死!”
绛儿听得满头雾水,想问神君“它”是谁,但瞧着他们好像吵得很激烈,没有她询问的余地。
最后神君不耐烦吼了声,“你们难道希望我一辈子受这邪魔牵制!”
琳雪叫得更大声:“好!你去你去!死在里面,我给绛儿找世间最俊美的男人,你就当个死鬼看着他们恩爱吧!”
炎鸣神君吼得房屋都要震动:“你敢!”
琳雪哈哈大笑:“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去啊,去送死,你还能拦住我做事情!”
敖郁本来也在劝说炎鸣神君不要去,后来就变成了夹在两人中间,手忙脚乱,安抚了这个,那个又暴跳起来,按下了那个,这个又蹦得叁尺高,温和焦急的声音:“阿雪、阿鸣,先不要吵了。”
绛儿看这两人吵得昏天暗地,听见琳雪口口声声说神君要去送死,心里着急忍不住拉了炎鸣神君暴跳的衣角。
炎鸣神君跟琳雪吵得起劲,哪里注意安静的小草靠近,不一小心将她撞到。
绛儿一个踉跄,“扑通”一声跌倒,脑袋磕到椅背,
炎鸣神君唬了一跳,连忙蹲身将她搂起,满身暴怒立时变为担忧,上下检视小草没伤到,松了口气。
随即恶狠狠地瞪着琳雪,“你给我等着,今晚我不把你拍成肉泥白瞎我小霸王的名号!”
敖郁扶额,本打算好好劝说他不去鲛人族,但这两冤家一聚起来就总能吵到偏离话题,最后互放狠话。
这回琳雪倒是没放狠话,她满腔怒火,被绛儿的一倒浇灭了,她终于深刻体悟,为何绛儿能把小霸王治得死死的,方才可是连她都跟着揪心。
她这如风中柳絮的一跌,就把她两人的吵得能拆龙宫的架势化解。以柔克刚,果是故老相传的至理名言。
炎鸣神君气哼哼几声,耳内听见小草的细声细语:“神君不要吵了,琳雪也不要吵了。”
两人没好气地同时扭开头,炎鸣神君横抱起绛儿,大步走出堂室。
好朋友受伤了当然要抱,绛儿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周身被神君一如既往滚烫的气息包裹,耳侧是神君有力的心跳。
她的脸颊不禁烧红,脑袋晕乎乎的,或许是因为方才磕到了额角,但那不正常的心跳,她已知道那不是心悸。
“神君……”绛儿轻轻开口。
炎鸣神君心里装着方才那场吵架,不是吵架的人,是那场吵架的缘由,听到呼唤,垂眸看向脸烧得通红的绛儿,道:“什么事?”
“鲛人族里面有什么危险?为何琳雪说你去了会死。”绛儿细声问。
炎鸣神君一听那泼女人,想起她放言给小草找世间最俊美的男人,直想“呸”一声,面上装得自然道:“她疯疯癫癫的,向来喜欢胡言乱语。”
绛儿听了这话,忽然安静了下来,直到神君将她抱到院子里,放到床上,都没再开口。
炎鸣神君蹲身在她面前,伸手指尖轻抚在方才磕到的地方,问道:“疼吗?”
绛儿一阵语噎,这是对她身为医者的藐视,这点磕碰她治愈不过是瞬间的事情。
炎鸣神君不知道如此浪漫的问话,在小草心里歪曲成那样,见她面色不悦,他就是满腔的心事也没心思去惦记了。
问道:“耍什么脾气呢?近来你越发有小脾气了是不是。”
绛儿道:“与你无关。”
炎鸣神君自觉好笑,他都不知道何时这么能忍受这株小草,若放在旁的女子给他摆脸色,他早就甩手走人,还要听她甚么与你无关。
他想归想,面上嘻嘻笑着,捏着嗓子,学她往日娇声娇气道:“神君难道不是我的好朋友了?”
绛儿低首不看他,闷闷道:“不是好朋友了。”
炎鸣神君居然还在笑脸相迎,“我得罪小草了?”
熟悉的问话,那是从前小草问他是否得罪了他,才会疏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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