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鸣神君闭起了眼睛,却掩不住耳朵,一道娇喘已传入他的耳朵。
他能捂住耳朵,却没法消失在媚儿面前,所以媚儿缠上了他,她滑如缎子的娇躯紧紧缠住他。
她的嘴在他耳边哼吟,她修长的双腿勾住他的腰身,她像蛇一样扭动,像狗一样求欢。
若此时还有人能拒绝这么样一个美人,那么他或许不是个男人。
炎鸣神君是个真真切切的男人。
……
绛儿出门寻神君,寻到了媚儿的院子,她站在媚儿门外的,木然双眼,看着他们纠缠,看着他们喘息,看着他们共赴极乐……
“神君。”绛儿不知呼唤过多少次神君,却没有哪一次像现在一样叫得挖心摘肝似的痛楚。
床上的人在紧紧相拥,他们在彼此的身体里登上极乐云端,他们在满足地相视而笑。
甫一听到这道发颤的声音,炎鸣神君如遭冷水浇身,一腔欢爱热情化为惊慌失措,他如木头人僵硬地慢慢转过头,他多么希望,门外没有站着一个人,没有站着他此时最不愿面对的人。
但那道纤瘦的身影的的确确就站在门外,她浑身颤抖,一双治病救人的手紧紧攥住,因愤怒止不住抖动,掐出鲜血。
“绛、绛儿……”炎鸣神君僵僵地坐在那儿,怀里还拥抱着软成一滩水的媚儿。
绛儿眼睛盯在他赤裸的身体上,心痛如绞,如火上浇油,如万千利刺扎入,这是她称赞的身体,这是神君曾给她看上身都要推脱的身体,如今他完完全全交给了媚儿。
她从前觉得难过时总会流眼泪,如今她知道一个人悲痛到极点时,是没有眼泪的。
她极力稳住自己颤抖如风中落叶的身子,她的心也正如风中落叶,凄艳死去,她想起从入天界认识神君的点点滴滴,神君待她那样好,神君说喜欢她,很喜欢她。
“原来都是骗人的……”
绛儿低下了头,不再看他们纠缠的身体,她用尽最后力气说出神君只是在骗她。
“绛儿……我……”怀里紧贴的柔腻,经过狂欢留下的痕迹,炎鸣神君找不到任何理由为自己辩解。
两个人陷入了死寂,只有一个人咯咯娇笑,她是伏在神君怀里的媚儿,她是胜利者。
她抬动玉手轻轻在炎鸣神君双腿间一揉,她又看到了她满意的反应,讥笑道:“小妹妹,像炎鸣这样的男人可不是让你拿来吊着的,他该享受世间最美丽、最快乐的东西。”
绛儿听她得意至极的笑,抬头看向她,道:“你便是世间最美丽的东西?”
媚儿斜睨绛儿如看一条落水的丧家狗,跪坐而起,攀在他结实的胸膛,幽密处贴着炎鸣神君的腰腹,摩挲在昂然叫嚣的火热巨物,艳丽回首朝绛儿讥笑:“你还要看吗?神君有多爱我。”
绛儿看着她趾高气扬、得意万状,终于忍不住地嘲弄地冷哼了一声。
落魄、哀痛的神色立时肃然冷静,手心闪现紫色缠绕碧绿的力量,狠厉袭向二人,愤怒道:“神君!他只属于我!”
媚儿吓得瑟缩在炎鸣神君怀内,娇声道:“炎鸣,这女人疯了。”
炎鸣神君微一皱眉,挥动手臂,烈焰之力猛然撞向袭来力量。
媚儿见势,哈哈大笑道:“你就是疯了,神君疼爱的也是我。”
绛儿手中凝聚紫色灵力,化为万千利剑,落雨般直刺二人,道:“你才是疯了,你抱着一个幻影安慰你可怜的爱慕很得意吗?”
媚儿面色一僵,怒喝道:“炎鸣的神力难道你都不认得?”
说着,炎鸣神君卷起铺天盖地的烈焰之力将紫色利剑化为灰烬。
绛儿冷笑道:“连神君的烈焰之力都不认得,你还妄想碰到神君一片衣角?”
媚儿见她说得肯定,面色大变,嗄声道:“你凭什么这么说,这就是神君,这就是神君的烈焰之力。”
绛儿微微一笑,“他,绝不是神君!”
说毕,碧绿光芒大绽笼罩住炎鸣神君与媚儿。
对着在被锁在碧绿罩锁内,赤条条的二人冷冷道:“谁也不能在我面前假扮神君,神君绝不会做那样的事令我伤心。”
话毕,绛儿立时取出翠笛,叹了口气,道:“先祖,我能为你们做的只有这些了。”
她之所以没有立刻揭穿假神君,一是她担忧神君的安危不敢轻举妄动,先看怨妖耍什么把戏,二是为了媚儿。
更是是为人鲛人先祖,她承了先祖的恩情,明白先祖说到底还是想要鲛人族的圣女安好,而不是落得个自爆身亡的凄惨下场。
她故意陪着演了这场戏,让媚儿得意忘形毫无抵御之心,故意以刻薄的话相激,让媚儿心神大乱,寻得机会以净化之力锁住媚儿,隔绝怨妖对她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