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喻祈年!好狠毒的心思!”吴文山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大安律法明确规定,男妻不得入朝。所以他之前才千方百计的想要让宋禹丞主动雌伏,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既得到容郡王府的财势,又不耽误自己入朝为官,算是一举两得。
可现在,宋禹丞先是在婚礼上大闹了一场,让他颜面尽失,后又昭告天下,坐死他男妻的身份,算是彻底断绝了他入仕的路。
再加上昨天酒席上受到的羞辱……
吴文山几乎不用问,就能想象到那些人回去之后会如何议论他,而宋禹丞让那些暗卫给各家送去的礼物,所有标着的,也都是容郡王大婚。
可当初成亲之前,他们分明说的是宋禹丞嫁到吴国府,就连接亲都是他去接的宋禹丞,宋禹丞穿的嫁衣。但谁能想到,宋禹丞竟然中途变卦,把他给推到了坑里。
可偏偏,吴文山却无从辩白。
毕竟,比起帝王爱宠,宋禹丞是亲外甥,他不过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宗亲。比起权势,宋禹丞是郡王,他不过是个小公爷。不论从哪个角都看,他和宋禹丞之间的差距都是天差地别。放在外人眼里,自然是他嫁,宋禹丞娶。
越想越觉得窝火,吴文山拼命让自己的情绪变得冷静下来。
他和宋禹丞相处许久,完全清楚他的脾性喜好。宋禹丞就是个傻的,哄两句,就能哄回来。别的不说,就说他临走留下的话,还说要给自己拼诰命,那就是很喜欢自己了。
因此,只要宋禹丞喜欢他,那就有办法。为今之计,还是要先挽救仕途。这么想着,吴文山起身去了一封,给七皇子送去。
昨天的事,他看的清楚,皇帝惩罚七皇子,只是顾全面子,不会真的如何。所以即便现在情况微妙,他这封信也一定能够送到。
然而吴文山万万没有想到,宋禹丞的安排,远比他脑补的要多。
就看这边,他信纸才刚刚铺开,宋禹丞留下的那几个暗卫直接就进来了。
一句“恭请郡王妃回府”,连个反抗的机会都不给他,就强行把人带走了。
而等真到了容郡王府的地界之后,吴文山才真正感觉到什么叫待宰的羔羊。等再看到容郡王府里卧室的画面后,更是恨不得永远昏迷,不要醒来。
吴文山觉得,自己现在快要完全疯了。
那些暗卫却都不是省油的灯,寝室里的几个司寝嬷嬷才是真正的魔鬼。就看那几个神色严厉刻薄的老嬷嬷,不过三下五除二,就轻而易举的把吴文山抓住,接着,就直接送去了浴室里。
吴文山好歹是个小公爷,被人伺候沐浴这种事,他也没少经历过。可以前那些伺候他的,也到底全都是美人。像现在这种,几个脸上仿佛开满了菊花的老嬷嬷站在他身边盯着他沐浴的经历,简直比噩梦还要恐怖。
可偏偏这些嬷嬷看着年龄不小,可力气却都大的出奇,也都会用巧劲。就在他手腕上这么一捏,吴文山浑身的力气就跟被全都卸掉了一样,根本反抗不过来。
沐浴的时间不长,很快吴文山就被那些嬷嬷合力抬到了床上。
眼下,他浑身赤裸,虽然腰际以下盖着被子,勉强能够遮掩。可裸露在空气外面的上半身,以及下半身敏感位置直接接触滑腻绸缎的诡异感觉,都让他有种恨不得咬牙自尽的冲动。
可那些嬷嬷们接下来的做法,却更让他恨不得能一头撞死。
这些人,竟然直接拿绳子,把他的手脚全部绑在了床柱之上,并且端出来一盘子东西。
他扭头看了一眼,里面放着的玉质器物,分明是大小不同的玉势。就是小倌馆,调教不听话的小倌用的东西。可现在,宋禹丞的下人,竟然敢端到他的面前,怕不是在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