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越咬着嘴唇点点头。
“……撒谎!!!”孟怀远直接否决,抓着他晃了晃:“给我说实话,那人是不是跟你说些别的什么了,一五一十的说。”
“真没什么……”
夏越激烈的想解释,但是下一刻,孟怀远的手就伸到他的双腿间,顿时吓得夏越浑身战栗:“那个……那个……”
孟怀远瞧着他哆哆嗦嗦的样子心里软了一下,其实他知道,夏越就也是在他跟前才会示弱,心甘情愿的他说什么是什么。
于是把手收回来,将人抱进怀里轻声哄道:“听话,你跟哥说,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夏越叹气:“他……好像是知道咱们俩之间的事情了……”
不是好像知道,那根本就是知道了。
要不然,也不会无缘无故说出那样的话。
他话音一落,孟怀远脸色也凝重起来。
自然也是知道这种事情要是真闹起来的厉害的。
他是不怕的,他恨不得希望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夏越的关系。
反正他母亲去世了,孟秋实也不大敢在他跟前托大,就是真的因为这种事情跟所有亲戚都闹翻了,孟怀远也不会在意的。
可是夏越不行,也许别人夏越可以多不在乎,可是夏妈妈和夏老三却万万不能。
孟怀远几乎都可以想象得到,夏妈妈如果真的他们的事情,会是怎么崩溃发怒的表情,夏越也一定会在父母和他之间万般为难。
他不想见夏越为了自己为难,所以这件事情他想着会瞒到他们上大学,甚至可以,他愿意一直瞒着,不为别的,为的是不伤父母的心。
夏越看着孟怀远越来越凝重的表情,赶紧安慰道:“你别担心,我看袁尚不像是个会多嘴的,等我再探探他的口风,你这段时间住在学校里先别回来…等我……”
没等夏越把话说完,孟怀远便说:“这件事你别管了,只管明天上学的时候,跟老师说调换座位,以后也不许跟他有交集。”
“啊!!!”夏越吓了一跳:“我不管……”
“对,你别管,我有办法。”孟怀远点点头,把人往怀里楼了搂。
“你…你不是想杀人灭口吧……”夏越艰涩的说完前半句话,然后顿时像火烧屁股似得跳起来:“卧槽啊!!!哥哥哥哥哥,杀人犯法啊!!!”
孟怀远被他逗乐了,屈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记:“瞎想什么呢!!!”
“……”夏越脑袋疼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也知道自己想法有点抽风了,于是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啊……难道是……难道是要找人打他……哎我去,千万别,那样事情闹的更大了,到时候闹到你学校去怎么办啊……你让我跟他去说吧。”
夏越觉着自己快急哭了。
“不行!!!你往后都不许跟他说一句话。”孟怀远直接否决,然后低头放软语气说道:“别担心,我不会做蠢事的。”
夏越拿斜眼看他。
有点不相信。
他可还记得,刚才在小胡同里,他二话不说上来就打人时的情景。
但是看着孟怀远直接就拍板定了的样子,夏越也没跟他废话,只能点点头答应道:“好吧。”
孟怀远以为夏越会拒绝,就算不拒绝也会跟他抱怨几句。
谁知的,小孩儿看了他一眼,就听话的点头答应。
见他如此,孟怀远暴怒的心情才稍加平息,低头亲吻了下他的额头:“乖。”
夏越勉强的笑了笑,满脸心事,一夜都没怎么睡好,想着早上去学校要怎么去面对袁尚呢。
虽然这件事情说起来,自己也没做错什么,而且也不明白袁尚为什么会突然发疯,但总归是心里没底。
可谁知道,第二天他一到学校,等了一个早课也没见袁尚来上学,老师老了以后才知道,袁尚今天请假了。
……
那天早上,孟怀远把夏越送到学校门口以后,就一直在校门口等着,想再学校门口把袁尚拦住,却没看见袁尚来上学,心下知道,袁尚可能是昨天晚上脸上被他打出伤来了,所以今天不能来上学。
他站在路边点了个烟,他并不爱抽烟,只是偶尔压力大或者是什么事情想不通的时候会来一根。
烟抽完之后,他扔到脚边碾灭,转身走了。
孟怀远给老师打电话,又请了两天假,老师以为是他家里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赶着问了好久,最后又嘱咐了一通,让他别耽误学业,眼看着知识竞赛的事情就要落实了。
他放下电话以后,就去了昨天晚上发现袁尚和夏越的那个小胡同,顺着这个胡同跟路边的人打听了一下。
问这附近有没有一个叫袁尚的混血儿。
也许是这年头混血儿太少见了,孟怀远几乎不费多大劲儿都打听到了。
那是一个在路边给人补鞋的老大爷,孟怀远给了他一根烟,就跟他聊了起来。
知道了袁尚的很多事情,比如说他现在住的地方有多拥挤,寄住在堂叔家,虽然堂叔一家并不欺负他们母子,但也是拿他母亲当保姆一样使唤,还有母亲一直在找工作,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又累又伤身体而且挣钱还少的工作,这些基本上都知道了。
袁尚那天晚上被孟怀远揍得不轻,一副盖着的地方暂且不提,脸上有很明显的伤痕,是怎么遮挡也遮挡不住的。
一回家就把他母亲给吓坏了,连声问他是不是跟同学闹矛盾了。
他只是摇头也不说话。
虽然伤痕明显,但是却不影响走动,但他仍然不想去上学,不想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