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开锁的声音像牙咬碎骨,安静的楼道间里落下来几声“咔嚓咔嚓”的碎响。韶北川的身躯挡在女人面前,一座瘦山立,借着灯光她能看见那肩头上衣服的皱褶。
“咳——”
感应灯灭了,韶芍的眼里陡然陷入一片昏暗,男人嗽了一嗓子把灯喊亮,声音从上至下沿着楼梯道跑,楼上楼下的灯都亮了。
韶北川把门打开,伸手开了灯。手腕上的气球进门时碰了一下门框,摇摇晃晃地被扯进屋里。韶芍站在他身后,房间一瞬间变光明时,她像被一只温暖又粗砺的手握住一样,热腾腾的气从心里升起来。
男人在玄关换鞋,弯腰从鞋柜里把她的拖鞋也顺手拿出来。
韶芍盯着他把脚伸进宽大的拖鞋里、他伸手解开纽扣、把衬衫脱下走进卧室、他穿着灰蓝色的睡衣又走了出来,重复着日复一日的普通安稳的动作。
手指抠了一下腕上的绳子,发面一样柔软蓬松的饱胀感挤在她的身体里。
气球被解开,“砰”一声倾向撞在天花板上。
“怎么不换鞋?”韶北川端着水杯,走过客厅时看见韶芍还站在原地,侧身探头看向她。
“来了。”女人回神,应了一声,低头踢掉了鞋子:“刚刚走神了。”
韶北川看着她,抬手把杯口送到嘴边咽了口温水。
“毛病。”
男人的白眼瞥得她一愣,韶芍看着他转身走进卧室,把门一关就留给自己一面墙,这才明白对方还在气头上。
她还以为买了气球就算是和解了呢。
韶芍看着头顶丑巴巴的羊头,撇嘴,伸手拽了一下绳子,气球跳了一下又撞在了墙上,发出来一声轻微的闷响。
心眼真小。她把把头撇到一边,暗暗腹诽。她也知道当时把男人推开很伤人——韶北川趴在肩头上,语气近乎委屈的撒娇,猝不及防被推得一个踉跄……换位想想,若是自己被这样对待,心态应该当场就崩掉了。
可是……韶芍叹了口气,抬头又看了看气球。他不该把自己拴在一个没着落的人身上。
一起并肩走过街道回家,在昏暗的楼梯间里听他干燥的咳声,享受打开灯迎接一瞬间变光明的惊喜……她喜欢这一切的普通和安稳,她想要他也可以安稳正常地生活。
还是应该好好说清楚这些事情的,还能够成为他的姐姐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韶芍想定,转身走进厨房准备切一点水果,一会儿去男人房间里和他好好谈谈。
冰箱里只有车厘子,紫红色的皮泛着健康的光泽。她抓了一捧,放在清水里洗净了盛入碗中,转身走向男人的卧室。
半路韶芍丢嘴里了一个,咬开果肉汁水沁牙,还挺甜。
“咚咚咚”,她在门前站定,伸手敲了敲门:“北川?我想和你谈谈。”
门内没有声音。
“韶北川?”她又敲了敲门,耳朵贴上去听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
“我进去了啊!”
女人提高了声音喊了一声,推门进去了。
屋里无人,床上的睡衣散瘫着,男人的内裤也被扔在那里,上面还残留着一点分泌物的渍痕。
韶芍看着男人的内裤,脸颊慢吞吞地红了起来。身后的浴室门紧闭,淋浴声漫过来,空气都变得湿热粘腻。
她揉了一下鼻子,眼睛不自在的瞥向别处。她不该看,内裤太隐私了,何况还刚换下来的。可鬼使神差,男人衣物像长出了触手,拴着她的目光又拽了回去。
“那……我,我一会儿来找你吧……”女人自言自语地小声嘀咕,仿佛是说给男人听一样,可目光还停在那条内裤上。
浅灰色的平角裤头,韶芍盯着,不自觉地伸手把重迭的皱褶扯平。
他是不是内裤买小了?
女人皱着眉,脑海里跳出来那晚男人的尺寸,肉棒的灼热感仿佛还杵在体内。她脸腾地一下烧起来,盯着床上的衣物单手捂住鼻口。
怎么会想起来这些?
大脑里生出来无数小手,把每次顶撞带来的快感都从神经末梢里翻找出来,他在自己耳边低喘,双手握着腰耸动,阴茎上分泌出来粘腻的液体抵在她的臀间摩擦……
怎么会这样……
韶芍捂着嘴,清晰的记忆把体内的火气勾了上来,小腹开始胀热,闭合的花穴开始一张一合地夹紧……
熟悉的情欲涌上来了。
情况不对头,她夹了一下腿,不自觉地扯了一下自己的内裤边。衣料被拉成一个细条滑进肉缝里,紧迫的压感带来一点点隔靴搔痒的快意。
身后的淋浴声戛然而止,韶芍一愣神的功夫,浴室门就被推开了。
女人的动作猛地一僵,手慌忙从裤边离开。
韶北川只拿着一条毛巾擦头,身上还水淋淋的,瘫软的性器垂在两腿间。他没想到房间里会有人,连浴巾都没裹,赤条条地就出来了。
他看见韶芍也是一愣,女人闪躲的动作没逃过他的目光。韶北川看见床上被反转过的内裤,眉毛意外地轻挑了一下。
“你在准备自慰么?”男人毫不避讳地走了过去,伸手拎起来内裤,转头看向她。
“胡……胡说什么呢!”他问得不遮不掩,把韶芍怼得找不到搪塞的话语。女人单手虚遮了一下脸,手指挡在眼前不敢对视:“你先穿好衣服,我出去一下……”
她转身就要夺门而出,可男人快她一把,两步跨冲上来把门抵住了。
胳膊压着门板横在她耳侧,韶芍被他按住,慌乱地向后拨开探向裤底的手。
韶北川灵巧地躲开,指尖在触到被夹在穴缝里的内裤时就笑了:“还说没有?”
男人的鼻子喷在她耳后的软肉上,那一片神经格外命案,韶芍觉得有条蛇绕着她的脖颈盘滑,耳朵忍不住动了动,她堪堪躲开头,结结巴巴地反驳:“那是……走路滑进去的!”
“滑进去的?那还挺厉害。”韶北川嘴上的肌肉忍不住地抽笑,手指顺着摸上细窄的内裤,轻轻地滑着。裤头已经被体液蘸湿了,他隐约感受到了女人体下微腾的热气,手指一挑,捏着裤头让它在穴缝里剌过。
嫩肉被刺激到了,韶芍猛地抽了一口气,后背不自觉地战栗起来。
“松手……韶北川,松手!”
韶北川听话地停止了拉扯,勾着嘴角看她脸红。男人单手覆在她阴户上,淫水兜了一掌心。
“你动我内裤干嘛?”他瞥了一眼被扔在一旁的裤头,转头看向韶芍的侧脸,道:“说清楚了就放你走。”
“我没看!”
“死鸭子嘴硬,你不动它能自己换位置?”
“我……”韶芍被男人反手擒住,承着手指拨开阴唇在她穴里抽插。
他动作缓慢深入,两根手指在甬道里捣弄,压着软肉抠挠。
“我关心一下弟弟的身体健康!”韶芍无话可说,闭着眼破罐子破摔,一头撞在门板上把脸埋起来:“,穿、穿不对尺寸对身体不好,你你你……”
“我我我。”心中的抑郁被她一扫而光,韶北川看着女人的后脑壳,嘴里学着她说话:“我什么?我穿的尺寸对不对?”
“啊!”韶芍拿头轻撞着门板,肠子都悔青了,她没事儿瞎来他房间干嘛?
“买小了!”女人绝望地发出来一声呜咽,头低得像鸵鸟。男人的手指弹弄得越来越快,水声撩人,一波一波的快感穿刺一样往甬道最深处钻。
欲望被跳起来了,小火慢炖的灼热感包在她肚子里,一声难掩的呻吟从牙缝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