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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樘和华云天沿着探灵蜂留下的黄金灵路,一路寻至厉鬼落尘所在的墨轩府。

黄金蜂巢投映的画面上,只见得云浅躺在荼蘼花的花瓣上,她还未醒来,一旁的落尘正坐在桌前,独自饮酒。

华云天从竹筐里摸出桃木剑:“哥哥,我们是直接冲进去么?”

白玉樘未回话,他垂眸,稍加思索了下,眼下毕竟云浅被落尘挟持,若鲁莽冲进去怕是会对云浅不利。

这落尘是名单上的最后一个厉鬼,也不能将他立即送回阴地,无需耗体力跟他打斗一番,可要怎么才能在不伤着云浅的情况下,安然救出她呢?

白玉樘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万全的法子,目光不经意间扫到旁边的华云天,月光下这弟弟五官清秀,皮肤也是吹弹可破,这么一细看,可真比那女子长得还要精致。

他突然翘起唇边淡笑,勾了勾长指:“云天,我这里倒是有个法子,丝毫不费力气,也不用跟那厉鬼打斗,就能救出浅儿。”

华云天探过去无辜的小脑袋:“哦,什么妙计?哥哥不妨讲出来,让小弟听听。”

白玉樘上下打量着华云天,他双臂环胸,眉眼染笑:“你先给哥哥我原地转个圈。”

华云天不知白玉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听见让他转圈,他也没多想,乖乖在原地转了个圈。

白玉樘满意的点点头:“挺好,身段看着也不错。”

“哥哥,你就别卖官司了,到底是个什么法子啊?”

白玉樘微扬下巴,示意了下黄金蜂巢的方向:“这厉鬼落尘的喜好就是妙龄少女,可眼下看浅儿还未醒来,他似是不能尽兴,只能独自饮酒,所以我就想着若弟弟能装扮成女子,去跟落尘对饮几杯,分散厉鬼的注意力,而我也好趁机救出浅儿。”

“……”华云天想了想,“哥哥,你这是将弟弟往火坑里推,万一那厉鬼真的爱上我了,摆脱不掉可怎么办?”

“诶,弟弟说的这是什么话,哥哥怎么舍得将你推进火炕,实在是你小脸如此俊美,装女人勾引落尘,再合适不过了。”白玉樘拍了拍华云天的肩膀,“再者哥哥我救出浅儿,定会也将你安全救出。”

华云天睨了一眼黄金蜂巢画面里的落尘:“眼下就只有这个法子了么?”

“若想安然救出浅儿,不用跟落尘过多纠缠,这法子我看已是上上策。”

华云天垂眸,想了想,过往也有多得云浅的关怀,那次寒隐寺受伤,她还一直惦记着自己的伤势,如今她有难,怎能袖手旁观?

“哥哥,我听你的,只要能安然救出云浅姑娘,我愿意牺牲自己的色相!”

“甚好,快,趁我们还有些时间,我看前面就有个春风楼,正好借那些姑娘的衣服和胭脂,给你装扮下。”

“……哥哥,悄悄装扮不行么,这以后传出去我还怎么去寻欢作乐?”

“诶,不怕,这西凉城又没人认识你,过几天我们可就离开了。”

白玉樘抓起华云天的手腕就拉着他一同前往春风楼。

* *

华云天就这么被拉进春风楼里改造了一番,不过半个时辰,他已是改头换面。

从春风楼走出来时,华云天着一身烟紫色薄纱裙,小步绰绰的跟在白玉樘身后,还握着个真丝白帕子,娇滴滴的垂眸淡笑,练习着女子的体态神韵。

“哥哥,怎么样,不会露出破绽吧?”

白玉樘眼尾带着笑意,睨了一眼娇俏的华云天:“美得很,就是这声音记得到时再嗲一些。”

“知道了,哥哥。”华云天这次故意捏着嗓子回道。

白玉樘只觉一身冷汗,看着旁边的华云天似是要靠过来,他一个闪身躲开,大步朝前走去。

两个人又返回至落尘的墨轩府外。

黄金蜂巢投映的画面里,那厉鬼落尘依然在独自饮酒,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眼下就是接近落尘的最好机会。

白玉樘戴上了先前摘掉的隐息带:“记住,随机应变,我会在外面守着,紧盯好这黄金蜂巢投映的画面,你拖住厉鬼,我找机会救出浅儿。”

华云天从胸口摸出个黑丸子:“放心吧,哥哥,我已经有对策了,等下我就趁机将这散魂丸丢到落尘的酒杯中,保他睡上个一天一夜。”

“甚好,那我们就依计行事。”白玉樘伸手掐住华云天的小细腰,将他朝墙上丢去,“上去。”

“……诶?”华云天还未反应过来时,人就已经坐到了墙头上。

落尘听到动静,放下手中的酒杯,抬眸望去,前方墙头上竟坐着一个美艳女子,好似天降了个如花似玉的仙子。

他悠然起身,走了过去,一双媚眼迷离的望着华云天:“姑娘这是打哪儿来的?”

华云天用手上的帕子,遮住半张脸,娇滴滴瞅了一眼落尘,捏着嗓子细弱甜美道:“公子,小女子半夜迷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落尘翘起唇边坏笑:“姑娘可真是个小迷糊,怎么找到我府内的墙头之上了?”

“你好讨厌,人家刚才是被一只恶狗追赶,情急之下只能爬上了墙头。”华云天反应如此迅速,撒撒娇蒙混过关。

落尘轻撩眼尾,走近墙头,伸着双手:“姑娘若不嫌弃,可在我府上借住一宿,如何?”

华云天假装矜持了下,随即纵身跳入落尘的怀抱里,被落尘紧紧融入怀里时,他只觉心中有一万匹汗血宝马在奔腾。

落尘微弯腰,直接将华云天横着抱起,垂眸微睨了怀中假仙子胸前一眼:“姑娘,还挺重,不过我喜欢。”

华云天攥着小拳头,轻轻捶了下落尘的胸口:“你坏死了!”

墙头那边的白玉樘捂着胸口,强忍着心中不适,紧盯着黄金蜂巢里如此辣眼睛的画面。

* *

华云天随落尘一同落坐到桌前,他面前已经被落尘斟满了一杯酒。

“姑娘介不介意陪在下饮几杯?”

华云天娇柔的摇摇头,却伸着兰花指,指了下还躺在那里的云浅:“小女子不介意,可只怕那边公子的小娘子会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