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阿步已经无法直视他了,忍不住插嘴道:“休想觊觎夫人!缘一大人是不会同意的!”
“他们会一直在这里找你的呀。”我说。
“他们身上还有重要任务,过不来几天就会走。等他们走了,我就离开。”他胸有成竹地说:“离开之前我就一直在姐姐这里,哪里都不去。”
我叹口气,心想自己真会给自己添麻烦。后来又觉得不对,这次是麻烦找上门。想了想缘一可能的反应,我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那你就暂且留在这里吧。”
“你叫什么名字?”我一边用棉毛巾蘸了些碘酒擦他的脸,一边问他。
“……炼狱椿寿郎!”他羞赧,突然正视着前方大声说道。
炼狱。果然。
“姐姐叫什么名字!”
我放松了些力度,忍不住认真端详起他来,欣赏他的脸一点一点变深的红。
“我叫继国萤。”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炎柱。
晚上缘一回家,“欢迎回来。”我从房间走到门庭迎接他。
“嗯。”他脱下了红色的羽织。我准备把他的剑拿到房间里挂起来,突然听到脚步声伴随着木地板因为被重踩发出的“咚咚”声越来越近,接着像一阵风一样,金色中透了些红发,浑身打着绷带的男人在缘一面前急踩住了刹车。还好没有撞上,我想。
一双猫头鹰般犀利而阳光的眼睛盯着茫然的缘一上下打量了一会,他突然露出认可和兴奋的笑,说:
“你好!你就是姐姐的旦那吗!炼狱椿寿郎参上!”
“原来如此!你们是准备去江户吗!好计划!”晚饭上我向缘一说明了椿寿郎的情况,当然跳过了他说的那番宣言。他比我和缘一小了两岁,缘一也同意收留椿寿郎到他痊愈。他就像一个小弟弟一样对我们的事情充满了好奇,缘一居然跟他耐心地交谈起来。
可能是因为没有弟弟,所以感觉很新鲜很好奇吧,我心想。
就这样,我们家来了一个新住客,一切风平浪静,除了阿步有时候会跟我说悄悄话要防备椿寿郎图谋不轨之类的。
直到椿寿郎拆开身体上绷带的那天。
那天是祝日,我和缘一都在家做些家务,缘一正在站在庭院里拿着锄头准备除草。
“缘一君!”刚拆完绷带的椿寿郎迫不及待拿着剑飞奔到了庭院,兴奋地对缘一喊道:
“请跟我比试一下!”
等我小跑到庭院里时,我看见少年逆光而立,狮般到金发随风飘动,健硕的身体明明穿着单薄的里衣,却像穿着背后写着大大“滅”字的战服一样耀眼。
我恍然想起以前,书上的那个人曾说过的话:
不管未来要走的路有多艰难,都要成为一个出色的人,并且要拥有如火焰般热烈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