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稀薄了,江为止努力的睁开的眼睛渐渐往上翻去。
人也不动了。
后背让人踩了一脚,对方踩上了没有松开,而是掰着他胳膊从肩膀到拇指都给他捆了个结实,又厚又硬的鞋底让江为止特别的疼,他甚至能感觉到鞋底的纹路,但他动弹不得,他连条濒死的鱼都不如,蹦都没办法蹦一下。
努力维持的清醒离他越来越远了。
最后的记忆定格在一个男人粗着嗓子说,“人弄到了。”
关池一头是血的扶着车门站起来,晕乎乎的他一把抓在了全是碎玻璃的车窗上,血瞬间涌了出来,关池的掌心直接被划烂了。
他哼了声,这一疼让他清醒里了点,他爬进车里摸着黑在车座下面找到了手机。
“郎哥,出事儿了,”关池喘着气儿说,“停车场外面,江哥让人打了。”
关池断片了,他就看到那些人把江为止围在中间揍,后面的事情他不知道了,包括江为止被塞进面包车里带走。
郎川还在热闹哄哄的晚会现场,一听这话脸都白了,推开正要和他道喜的人,没命的往外跑去。
肖坤和领导说完话,回头的功夫郎川就不见了。
“才拿了个新星奖就狂成这样……”
声音虽小,但这声嘟囔被肖坤听个正着,他记得这人,刚才就围在郎川外面一个劲儿往里挤的。
“怎么了?”肖坤走过去。
那艺人一抬头,发现是肖坤,表情当场一变,“没……”
“郎川刚做什么了么?”
肖坤和郎川的关系挺微妙,旁人不好判断,这艺人也不知该说好话还是抱怨,于是就还原了下刚才的场景,但语气挺酸,“拿奖了么,想道个喜,没想到一伸手他不但不给面子握都不握,还拉着脸直接把我手拍开了,像我想怎么地似的……”
“哦……”那艺人瞪了门一眼,肖坤跟着他往那边看去。
……
“孔震有人要动江为止,在我们年会会场着,你赶紧的!”
郎川一边跑一边给孔震打电话,电话通了之后他嚎了一嗓子不等对方回话直接就挂了电话。
敢动江为止,特么的……
郎川攥着手机一脸的狰狞。
停车场外,黑色的停车场放慢车速,刚要过杆,一辆迈巴赫突然发疯似的冲过来,一头扎到了面包车的屁股上,连车带杆直接顶到了马路对面,狠狠的撞到了路旁的树上。
收费员吓了一跳,伸出脖子刚要骂,迈巴赫上就跳下来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看那架势他又把脑袋缩回去了,别说骂人连报警都忘了。
二人动作相当娴熟,迅速冲到面包车前把车门用力一拽,车厢里一见亮,里面的人就要往出冲,保镖掏出枪,把所有人都钉在了原位上。
静了。
一人拿枪对着车里,控制住了场面,另外一人麻利的将座位下面的江为止拽了出来。
俩人也不恋战,扛着江为止就往迈巴赫上走。
就在这时四五辆面包车不知从哪一涌而出,把停车场外僻静的马路全堵上了。
车门一开,跳下的人全穿着黑衣拿着鐡棍。
天黑,看的不是太清楚,但少说也得有二三十人。
收费窗里的工作人员都吓傻了,抱着脑袋蹲到地上,浑身直哆嗦。
俩保镖一看,把江为止往车上一放勾着车顶就钻进了车里。
“老板,不行,咱们得快走!”
对方这是有备而来,他们虽然有枪但这时候就排不上用场了,真要动起手来还是得吃亏。
“走。”
于末刚发话,车子突然剧烈一晃,于末搂着江为止重重的摔到了保镖的身上,要不是保镖坐得稳,他们三个就都得被甩出车门。
紧跟着又是一下,来自另外的方向。
两辆面包车左右夹攻不停往车门上撞。
迈巴赫成了碰碰车,被撞的动摇西晃。
任何私人保镖都不允许配枪,更谬论在大街上开枪就打,于末要保护自己的安全但他也没办法凌驾于法律之上,保镖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开枪,这种情况下他们最正确的选择就是立即离开。
可车子寸步难行,他们像易拉罐里的汽水一样被人不停的摇晃着。
保镖将于末护在身后,于末咬咬牙,“不行先爆两个胎吓吓他们!”
“恐怕吓不住。”保镖说,“都是些不怕死的混子。”
打死人都未必能让开。
他们说话的功夫郎川从停车场里跑了出来。
他先看到了自己被砸烂的车子还有里面的关池,再一出来一入眼就是地上混战后的痕迹及不知道是谁的血,郎川就觉得自己的脑子轰的炸了,几声巨响遥遥传来,郎川猛地转头,然后眼睛瞬间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