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勇嘿嘿笑,“是夫人来了。”
“侯爷和夫人在屋里做什么?”汤向臣问完,醒悟过来,推门,门从里面闩上了,对许渭说;“把门打开。”
许渭一脚把门踹开,几个人冲进来,屋里空荡荡的没人。
汤向臣问莫雨,“侯爷去哪里了?”
莫雨挠头,奇怪,“奴才在门口守着,侯爷一直没出来,奴才也没看见夫人何时进屋的,余将军说侯爷和夫人在屋里,奴才还纳闷。”
一群人四处找徐侯,踪影皆无。
朝霞洒入屋里,徐曜躺着望着缥缈如烟的纱帐,侍女如花把纱帐挂在两边金钩上。
魏昭走了进来,徐曜斜睨着眼睛看着她,冷笑,“你还来做什么?”
魏昭对如花说;“下去吧!”
如花退了出去。
徐曜问:“这是什么地方?”
“我在京城置办的一间商铺。”
徐曜住的地方是魏昭另一间商铺,门脸是二层的,这间商铺除了宋庭和魏昭无人知道。
“阿昭,我真没想到,你我夫妻一场,你竟然用这种手段算计我,我从前跟你说过,它日我若为帝,一定立你为后,以后你一样能成为太后,难道你非要做萧氏的太后吗?”
徐曜眼中的痛楚,魏昭清晰地看见。
魏昭很平静地看着他,“徐曜,你若为帝,别说太后,就是皇后,我都不知道能否长久?假如我不能生儿子,你是不是还要找别的嫔妃生?三宫六院,我的命运还不是你徐曜一念之间。”
徐曜口中涩涩的难言,良久,道;“阿昭,你就这样不相信我?”
半天,魏昭轻轻地说;“去齐王府之前,我已经把所有后事都安排好了。”
“阿昭,你以为我能杀了你?”
徐曜几乎不敢置信。
“你也许下不了手,可你属下能,他们会建议你除掉我,谁又知道你是否为了江山大业忍痛割爱,你痛过一阵也就忘了。”
徐曜突然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很悲哀,喉结滚动,艰涩地说;“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
魏昭直言道:“从前信过。”
什么时候开始产生了不信任。
魏昭对两个人的感情彻底否定,已经全然没有丝毫的信任,难怪魏昭设下陷阱,费尽心机来对付他。
他突然心灰意冷,意识到真正失去了她,什么江山社稷,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阿昭,你杀了我吧!我愿意死在你的手里,如果这样能让你记住我。”
他嗓音低沉暗哑。
魏昭低头,绣鞋尖在地上画了一个圈,“三个月后,你身体自然恢复,不用服解药。”
说完,魏昭转身,朝外走去。
“阿昭。”
徐曜在身后叫了一声。
魏昭站住,没回过身。
“阿昭,我辜负你,你设计我,我们现在扯平了?”
魏昭继续往前走。
“阿昭,十年后,等国家安定,我们找个像云霞观一样的地方相伴到老,可以吗?”
魏昭快步朝外走去。
“我等你!”徐曜笃定地道。
魏昭摇摇头,脚步再也没有停顿,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子风在外面等着她,看见魏昭走出来,迎上前。
魏昭道;“陈堂主,把徐曜送到云霞观,三个月后,他身体自动恢复,暂时还不行,这一路烦劳陈堂主费心。”
早朝的钟声响彻云霄,文武百官精神抖擞,没有丝毫倦意。
魏昭下懿旨,徐霈为皇帝的老师,与御史大夫欧阳锦、宰相杜光卿同为辅政大臣。
天下统一,秦远统领天下兵马,西泽州严符将军统领西泽州、北安州、辽东兵马。
陆钦任京城禁军统领,程冉为副统领,守卫皇宫,田华为御前二等侍卫。
京城恢复平静。
朝廷有三位辅政大臣,又有王鸿儒、赵言玉、兵部尚书李胥之一干老臣,朝政井然有序。
晋康帝以后,宫里经过几个帝王,叛军入侵,后宫中比较混乱,内宫总管韩昌把后宫宫人名册给魏昭看,魏昭看了看,道;“后宫中侍候过先帝的有封号和没有封号的嫔妃不能离开皇宫,其余的没有封号,也没侍候过先帝的秀女放出宫,年长二十五岁的宫女放出宫归家。”
“太后这道懿旨,真是个善举。”韩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