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我没见过?”
“这好像不该是你对我说的话…”
“少废话。”他动手掀我的被子:“再不降温你就要烧着了。”
我的确是很难受,再烧一会估计我就外焦里嫩,撒把孜然就能吃了。
可我还是握住他的手:“整个医院的护士都死光了只剩你了?”
“值班的护士就那几个,听说有一个产妇大出血所有的护士都去帮忙了。”
言下之意,要么我变成孜然肉串要么我让桑旗帮我物理降温。
平时我不是扭捏的人,但这种事情总得扭捏一下。
我的思想还在剧烈的斗争着,桑旗已经先一步替我解开外衣,当温热的毛巾贴在我的皮肤上,舒适感立刻取代了我内心的挣扎。
“闭起眼睛!”我对桑旗说。
“闭起眼睛怎么帮你擦?”
“你信不信我把你戳瞎?”我咬牙切齿。
“那你把灯关掉。”
他的手忽然停止了动作,弯着腰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是想不让我看你还是想制造气氛?”
“制造你大爷…”发烧使我的头昏昏沉沉,骂人也没有之前的底气。
我闭着眼睛,没有力气抗拒,最后只有妥协。
桑旗把我翻了个身,像乌龟一样趴在床上,毛巾很软他的动作很柔。
温度渐渐地消退,舒适感令我昏昏欲睡,朦胧间我听到门被人用力推开的声音,然后是非常嘈杂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