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我都想回过头去揍他,我的拳头攥的紧紧的。
桑旗倒是云淡风轻地拍了拍我的手,一起走进了礼堂。
周子豪躺在一个小小的水晶棺材里,我不敢过去看。
不过是跟白糖差不多大的孩子,现在就已经躺在这么个冰冷的地方了。
我怕我看了,他那副可怜的模样我一辈子都挥之不去。
我还记起他到我们家来玩的时候,牵着我的手说我是天使的情景。
这么乖巧可人的孩子,命这么苦。
我远远地站着,将手里的白色玫瑰递给桑旗,让他帮我放在周子豪的棺材上,然后我没过去。
桑旗也没为难我,接过我手里的花便走过去了。
葬礼很短,十来分钟就结束了。
这么小的孩子也没什么生平,没什么好说的,上次闹到警局的那些姨妈什么的也不见踪影。
我眼泪流了半水缸,桑旗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哭的不行了。
说到底,我觉得我坚强,但我终究是个女人。
我和周子豪并不熟,但是他的死让我痛心。
桑旗紧紧抱着我,轻拍我的后背:“对不起,我不该带你来。”
我摇摇头:“你说的对,我们该送他最后一程。”
周子豪还说我是天使呢,是不是?
天使总要来见他最后一面,即便是老远地看上一眼都行。
从礼堂里走出来,我心情沉重地很,那些记者被保镖拦在门外,跟我们拉开了安全的距离。
桑旗牵着我的手往门外走,闪光灯闪烁,在这阴雨绵绵的阴天都刺的我眼睛都睁不开。
有记者高举话筒隔着人山人喊跟我们喊:“桑董,您这样做算不算猫哭耗子?您觉不觉得这样太假了?或者,您这样做是变相地承认了周子豪是您父亲的私生子,您是不是有意的打您父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