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谁?”她声音懒洋洋的。
“南怀瑾,到墓园来。”
“南怀瑾?”她立刻就来了精神:“别说墓园,地狱都行。”
我挂掉了电话,将我给谷雨带过去的东西一一的摆放在她的墓前。
我刚放好,南怀瑾便从墓碑前站起来,将那些东西通通的给扫倒到一遍边。
他摇摇晃晃的站都站不稳,跟一个酒鬼没什么可说的,可是我实在是太生气了,跟他大喊大叫。
“谷雨也是我的朋友,我来看看她,这是我给她带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不让我来看他她?”
“所有人都有资格,只有你没资格!”
他冲我大吼,雨忽然下得大了一些。打在他的头上肩膀上,他高大的身影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我忽然觉得南怀瑾非常可怜。
我不应该同情他,他那天说过通过谷雨的事情他明白了一件事,任何人都不能陪他到最后,只有他自己。
在他心里谷雨不过是一个可以陪伴他的人,他最终爱的还是自己。
我将伞扔到一边,然后看了墓碑上谷雨的照片一眼,转身离开了墓地。
我明明带了伞,但是却弄得浑身湿淋淋的赶到了片场。
我已经有三天没来了,孙一白看到我也不管我浑身都湿透了,直接对化妆师说:“刚好今天下雨拍一个雨里的戏,快快快,给她化妆马上吊威亚!”
我也顾不得擦干头发先把孙一白拽到一边,在确定四周没人之后我跟他说。
“孙导,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说。”
“请假门都没有,你的戏份不多了,就是死也是拍完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