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谷雨就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琉璃瓶,无论你装什么颜色的水进去,它最后折射出来的颜色都是清澈见底的。”
谷雨透明美好的让人不忍心去伤害她。
谷雨没留意南怀瑾正在看着她,依然抱着膝盖喃喃自语。
“你觉得那些有钱人的人生快乐吗?我觉得不然,充斥着那么多的尔虞我诈,你说兄弟不像兄弟,父子不像父子,还有一个人为什么要娶那么多老婆?从一而终不可以吗?桑先生有了桑太之后为什么连个名分都不能给她,还让她时时刻刻受卫兰的气,他当时选择桑太太,不是因为爱她吗?”
她讲完长长的一段话,才留意到南怀瑾在看着她,立刻将被子从小拉到头顶。
“你干嘛?你离我远一点!”
“我们说探讨人生大道理的时候,你以为我满脑子想的还是那些,我又不是种马!”
“这很难说。”谷雨稍微放一点心。
南怀瑾将被子从她的头顶上拉下来:“你也不怕闷死,如果永远都回不去了,你怎么办?”南怀瑾问她。
谷雨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当年她跟着当时来到美国有一多半都是因为夏至。
她在他看来,桑旗也是她的朋友,当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总不可能丢下他不管,所以便跟他来了美国。
至于什么时候回去还真说不好。
“真的永远都不能回去了吗?回去了之后会怎样?”
“商场的事情你不懂,也许有机会回去,但是也许桑旗不会选择回去,锦城毕竟是他的伤心地。那如果我们都不回去了,你怎样?”
“我?”谷雨郑重其事地想了想:“等到阿姨醒了,我就要回去的,那时候我爸妈的年纪大了,我家只有我一个的,我得照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