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了解她,也不了解我。”桑时西将轮椅转了个方向:“我冷了,回房间。”
“你不是说要给我讲故事?”
“故事讲完了,就是那么短。”
桑时西回到房间之后就赶走了林羡鱼,他看上去心情很不好。
林羡鱼后来给他送药的时候,听到他正在打电话,不知道跟谁,但她听得出来谈的是关于桑榆的事情。
“她真的离开了锦城?放弃了大禹的股份和一切?我知道了。”
林羡鱼不是有意偷听的,所以偷听完很内疚,半天不敢进去。
她躲在门缝处看到了桑时西,他坐在轮椅上好半天,半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这么多疑的人啊,还是不相信桑榆的话,非要打电话去求证才信。
桑时西这样的人,全世界只相信自己。
这下,他打过了电话该彻底信了吧?
林羡鱼端着托盘欣赏他的侧脸,桑时西的侧颜简直了,随便穿一件棉褛都这么好看,她大概能够理解霍佳对他爱的欲罢不能的原因,也大概能够理解夏至不爱他只爱桑旗的原因。
这兄弟俩在外型上倒分不出来什么胜负,那至于夏至不爱他,十之八九是桑时西自己作的。
她还在浮想联翩,冷不丁听到了桑时西的声音:“你打算在门口偷看多久?”
她一个激灵,手里托盘上的药和水差点撒了。
感情,她刚在在门口偷看桑时西一直知道。
这就尴尬了。
她讪笑着端着托盘走进去:“我可不是有意偷听啊,刚巧走到门口听你在打电话,我不好进来。”
“你不好进来,倒是大刺刺地在门口偷听。”
“偷听也比围观要强。”她笑嘻嘻。
“林羡鱼。”桑时西曲起手指叩了叩轮椅的扶手:“下次我会制定出一个约法十三章,其中有一条就是护士不得跟雇主顶嘴,否则扣一天日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