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停尸房里面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怪味,空气很令人窒息。
我是不按理出牌,但我又不是个变态,会喜欢这种地方这种场合。
沈伯伯单独躺在一个房间里面,我在门口就看到了,他略有些秃顶的脑袋顶。
那白布单很短,没有把他从头到脚盖的严严实实,为什么不能找一条稍微大一点的白布单呢,我真的很纳闷。
梁歌掀开白布单之前跟我们说了一句:“化妆师刚刚给他化完妆,做好准备了吗?”
梁歌真的是个君子又特别的体贴,掀开白布单之前还问我们有没有做好准备。
在我说有的同时,他把白布单给掀开了。
沈伯伯静静地躺在床上,能看得出来化妆师的手法还不错,没有把沈伯伯的脸化的姹紫嫣红。
我看向沈离,我怕他支撑不住,或者是抱着他爸嚎啕大哭,但是都没有。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沈伯伯,非常的平静,甚至从脸上都看不出什么表情。
梁歌跟我招了招手,然后向门口走去。
我就跟着他走了出去,在台阶上站住。
今晚的月色挺好,月亮又大又圆又黄。
在这样的情境之下,我居然饿了。
因为还没有来得及吃晚餐,就先到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