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镜的眼泪，沾湿枕头，可是最后她还是笑道：“没关系，总有一天会有另一个女人让你习惯，我只会是你这辈子经历的女人中的其中一个而已，把我当成过客吧，这个世界上谁没了谁不能活呢？你说对不对？”

她说的要多坦然就有多坦然，可是坦然的样子下，是一颗被尖锐利器划破的血淋淋的心。

过客……

这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在现在这一刻，变得这么残忍。

就像一把刀，在切割着心脏，要残忍的地将它分开，割得血肉模糊。

封墨城的手臂，不自觉的攥紧了林镜的腰，眉头紧皱着，目光哀怨，“你觉得你只是我的过客吗？”

林镜轻笑着，目光坦然，“无论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我快死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她已经快死。

还有好多想做的事情没有做，老天爷就是这样，喜欢捉弄她。

每次都是给了她希望之后，要狠狠的让她绝望。

林镜已经不想抱任何希望，唯一的答案就是自己快死了。

死亡，这是自己唯一值得坚守的了。

“那如果你这次不会死呢？”封墨城有神的目光，凝望着她，连他自己也无法解析目光中那一抹，无法窥探的深情。

林镜被他柔软的目光刺的有些痛，她不敢再给自己任何希望。

她扬起唇角，闭上眼睛，用自己的眼帘遮住他的注视，喃喃道：“如果不死的话，或许我们两个人之前，关系能近一点吧。”

”真的吗？”封墨城的声音燃起了一些希望，他的声调起伏，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林镜睁开眼睛，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俊颜，她收起了笑容，目光迷离，涌现出一股悲伤的情绪，“你知道吗？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把对另一个人的仇恨，加在了你的身上，或许那些事情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