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1 / 2)

妃常毒宠 月满朝歌 2377 字 2天前

他去哪里做什么?

萧袭月想着,忽然想起北上前,陶公公叮嘱她的话。他说,陈太后有意将国公府的一位小姐配给秦壑当正妃。此女容貌出众,也是众星捧月的人物儿,而且,与她的长相有几分相似。最要紧的,她是秦誉的旧识。换句话说,旧识青梅竹马。

她有着前世的回忆,记得这个女人,她叫郑舒窈。

但萧袭月还从没有从秦誉口中听说过她。从没有听说过,所以,才越发有些不同吧?

马车行到王府门口。荷旭撩开帘子,扶萧袭月下车来。天儿正下着大雪,冷得紧。

“娘娘小心地滑。”

萧袭月刚下了马车,府门口等着她的小厮连忙上前递上暖手炉子。萧袭月接过,冻僵的手立马暖和了。这,是秦誉从前送给她的,那会儿他们还没成夫妇。后来她又扔回去还给他了。

“殿下今晨出门见似要下雪,天儿冷,所以吩咐奴才准备好烤手炉子在这儿等娘娘回来,还说里头已经吩咐人备好了安神补身子的药,让娘娘回府就赶紧儿地记着喝了,凉了不好。”小厮解释道。

荷旭闻了小厮的话,对萧袭月道:“娘娘,殿下对您真真儿是细心,府中的美人哪个能得殿下多看一眼?娘娘真是好福气,虽然暂时身居侧位,但比起多少正室嫡妻还要荣华锦绣。”

☆、第113章

齐国几百年历史,懿宁宫里太后几十年一换,宫殿如故,物是人非。

高太后故去,而今是陈太后的天下!昨夜有杀手偷入懿宁宫刺杀太后,全数被剿灭,不费吹灰之力!

陈太后听了安插在各藩王府上眼线的禀告,将线人都挥退了去。此时外头苍穹正是乌压压地、飘着不大不小的雪,殿屋里熏烟缭绕,有些昏暗,显出几分神秘,那一抹身披白狐裘的身影就比较显眼了。

昌宜侯,周宇。

“宇郎,你说,咱们是先削了胶东王,还是平津王?恩?”陈太后声音含媚,倚在周宇肩膀上。

周宇眉间有几不可见的一点皱痕,接着又消失不见。

“胶东王事事隐忍不发,暗中蓄积势力,不知深浅。隐忍之人,恐怕比显露之人更加可怕。”

“说得好。隐忍之人,确然是比显露之人更加可怕。”陈太后此话听似顺着周宇之言,然而却是看着周宇一字一句说的。

意指的,是他。

周宇冷冷一笑。“太后若是怀疑昨夜的杀手是我派的,直接将我下令处死不就可以了?左右,你多的是手段,朝中被肃除的大臣哪个不是随意安插的罪名。”

“宇郎说的哪里话?哀家怎会处死你呢?你让哀家先除了胶东王,是担心着你的心上人吧。啧啧,可怜呀可怜,你那么担心着人家,可人家根本就不领情、不知道,她可都怀上别的男人的孩子了,你却还为了她的性命,委屈在哀家身边卖命……”陈太后语气意有所指而带着些戏谑,让人听了很是不舒坦。

周宇话有些生硬,却还是顾得全面。

“太后说的哪里话,能为太后办事,臣,不委屈……”

太皇太后丧事渐渐办妥,诸王本该各自回到自己的封地去,但,一场暗中的屠杀即将开始。

周宇离开之后,在一旁伺候的莲嬷嬷瞥了一眼陈太后,问了一回。

“娘娘,萧华嫣之事,您打算如何处置?若就此下去,恐怕咱们会损失一个得力卧底。”

陈太后一听“萧华嫣”三字,哼了一声、重重的拍了一掌茶桌。“萧华嫣看似一直将秦壑的行动上报给哀家,但实际那些讯息并不是最紧要的!竟还敢背着哀家擅自怀上孩子,还想哀家去救她?做梦!”

“是是,太后息怒,为一个萧华嫣气坏了身子不值得。”莲嬷嬷忙顺着陈太后说。“只可惜了这么一个好苗子,若她忠心些,恐怕也落不到今日这下场。”

“哼。忠心?”陈太后挑了挑眉梢,抚了抚长甲,“她想要的,可不是当哀家的细作而已。心比天高,只可惜遇上了萧袭月,栽了。凤临天下,可不是人人都行的……”

“太后娘娘貌美无双,智勇双全,萧华嫣如何能比。凤临天下就只是个笑话……”

莲嬷嬷见陈太后似无心相救,不敢再提,默默的在一旁立着。她早前收了人的银钱,来问问陈太后的意思,恐怕以后是不敢再收这银子了。萧华嫣心狠,机灵,长相也极为出众,若没有萧袭月,定然是人中龙凤,可惜了,可惜了……

天牢中,萧华嫣看着饭菜中隐藏的字条,心又凉了一截。恨声将字条揉了,使劲一摔。陈太后那老毒妇,竟然将她利用完了,就不管不顾了!她早知道,陈太后就是兔死狗烹的主,也没有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眼看肚子一天天凸显,她诞下孩儿之日,就是她的死期啊!

萧华嫣心焦如麻,关进牢里这些日似老了好几岁。

而今,只看这两三个月,能不能有转机了。正这时,肚子突然阵阵绞痛!如同刀绞!

怎么回事!

“来人!救命……痛……啊……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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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胶东王府的地牢中。

秦壑正在审问着上回哄骗回胶东王宫的老人。老不容易才又抓到的。牢里老头儿背对着他,正吃得高兴。

秦壑脸色有些不好看,身旁的随从也一脸怒气,呵斥陇上老人。

“老头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殿下问你话与你交易,是你的荣幸,你竟还不闻不理的吃东西,好生不识好歹!喂,叫你呢!”

随从刀鞘一横,直杵在了陇上老人面前。

陇上老人这才将肉块一扔,发了声儿。“食不言寝不语,吃个东西到处狗吠……扫兴。”

“你说谁是狗!”

“退下!不得对老先生无理,还不快赔罪!”

“是,殿下。”随从心不甘情不愿鞠了一躬,“老先生,请恕罪。”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