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霆哑然失笑,把楚楚揽进怀里,“好,最喜欢我们宝宝。”
楚楚靠在他胸膛上,耳朵恰好对着他的心脏,清晰地听见他极快极响的心跳,脸上晕染着越来越深的绯红。
贺时霆仔细收好玉佩,用被子裹着楚楚,抱她去简单清理了一番。
待两人都清理干净,屋里旖旎的气味已经散尽了。床上铺着崭新的被褥,香炉内燃着清淡宁静的安神香。
想到方才有人进来过,还看到了被弄得淫靡不堪的床铺,楚楚就羞得直把脸往贺时霆怀里埋。
贺时霆却半点也不羞,把楚楚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自床边拿出一个小瓷瓶,伸手解了楚楚的腰带。
楚楚身上酸软乏力,脑子也迟钝了起来。直到贺时霆解完她的腰带,她才反应过来,试图推开贺时霆的手,“不要了!”
可惜她的手绵软无力,又香又软,跟块嫩豆腐似的,去推贺时霆,除了让他占便宜,起不到任何拒绝的作用。
贺时霆凤眸微暗,露出似惊诧似了然的神色,“宝宝还想要?”
楚楚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出的这个结论,赶紧否认道:“我不想。”
贺时霆似乎不太相信,“真的不想?若果真不想,好端端的,宝宝为什么提起要不要的事?别担心,你既想要,我自然会满足。咱们再来一次就是了。”
他这个人最坏,光是嘴上说说还不算,手上也动个不停。
楚楚那处很快就被上好药,那股灼热胀痛的感觉顿时消减了。
若她清醒一点,就会发现贺时霆只是在给她上药,他说的那些话都是逗她的。
可她的精神太过紧绷,一时间竟没察觉出他在做什么,情哥哥好哥哥地说了一车的好话,只想让他放过自己。
贺时霆被她的好话哄得身心舒畅,心满意足地躺进被窝,大发慈悲道:“今日就先这样,明日再要吧。”
楚楚松了口气,生怕他反悔,极快地答应道:“好!”
说完,她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此时天都要亮了,楚楚困意上头,就先睡了过去。
直到次日晚间,楚楚再次被折腾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肉时,她才欲哭无泪地后悔:自己昨夜为什么要答应得那样爽快?
贺时霆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又刚开荤,每日对着心爱的小妻子,哪里能抵得住诱惑,即使白天再忙再累,夜里也必要折腾大半宿。
他仿佛是铁打的人似的,每天出门还都精神奕奕。
楚楚却受不住了,天天睡到日上三竿,又时连午饭都懒怠吃。
她最怕热,一热就没什么精神,胃口也不好。
夏日时,贺时霆很忙,楚楚趁着没人管,每日都用大量的冰。她身子还未完全调养好,因着用冰太多,原本已经治好的宫寒都又发作了,那几个月月事不调,到现在都还没完全恢复。
楚楚怕疼,又怕吃苦药,宫寒复发的那阵子凄惨得很。从那时起,她每日能用的冰就被克扣地只剩那么一点点。
没有冰,楚楚热得难受,胃口就一直不太好。
近日虽已入秋,但天气仍然炎热,楚楚还是不爱吃饭。这几日她借着睡觉,更是能不吃午饭就不吃午饭。
一两次倒罢,她连着三天这样子,贺时霆就不许她不起来吃午饭了。
楚楚义正言辞地辩驳道:“左右已经请了两月的假,不读书还起那么早做什么?何况你每日那样折腾,我好累的,根本起不来。”
说起这个,贺时霆总是不占理的,只好哄她道:“那也要吃了饭再睡。”
楚楚见他服软,趁机讨价还价道:“你要给我添三倍的冰,我才有胃口吃饭。”
贺时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楚楚有点怂,但还是试图争取,“要不两倍?”
贺时霆还是不说话。
楚楚咬着唇瓣,纠结道:“一倍,不能再少了。再添一倍,我就起来吃饭。”
贺时霆薄唇轻勾,“不怕吃药了?”
楚楚想到苦药的那个味道,不由颤了颤,害怕地钻进贺时霆怀里。
好一会,贺时霆怀里传出瓮声瓮气的两个字:“怕的。”
又过了好一会,他怀里又传出一句话:“那我不要冰了。”
贺时霆摸了摸楚楚柔滑的黑发,“宝宝乖。”
他到底心疼楚楚,知道楚楚确实是胃口不好,每日中午都尽量腾出空,回府陪楚楚一道用饭。
中秋很快就到了。
一大早,襄王就带着许多礼品上门拜访。
贺时霆不在,楚楚便在前厅接待了襄王。
她如今是侯夫人,做了妇人打扮,云鬓峨峨,风仪万千,乌眸虽还似少女般清灵莹澈,仔细一瞧,却又添了几分妩媚,仿佛三月盛开的牡丹,越发娇艳明丽起来。
襄王如今比楚楚高了许多,看着也更阴沉内敛了。
数月前那个顽皮骄纵的男孩似乎迅速长大了。
楚楚和襄王虽有一面之缘,但也没什么话好说,她只简单和襄王说了几句客套话,便着人送他出去。
襄王原想和楚楚说点什么,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开口,顺着楚楚的意思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