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王后闵慈瑾站起身来,道:“李泰熙和李允用的婚事,象征着朝鲜从此太平,在他们正式定亲之前,有几件重要的政令宣布。”
听闻闵慈瑾的话,兴宣大院君李昰应的眉头立刻就皱了!
兴宣大院君李昰应虽然能力不是超强,毕竟是有能力的人,否则也不会在蛰伏多年之后摄取朝鲜的大权。
兴宣大院君李昰应到此时,已经预感到了有大事要发生,紧张的看了看四周,才发现宫殿周围布置了许多眼生的侍卫,这一切,本来是不应该在此时才被兴宣大院君李昰应察觉的,实在是因为女儿的定亲仪式在即,这两天缠着他的琐事太多,加上心情舒畅,放松了警惕。
“你有什么权力宣布政令?哼!朝鲜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女人说话了?”兴宣大院君李昰应踏前一步,威严的说道。
李泰熙见父亲发怒,被这接二连三的变故震惊的浑身轻颤,年轻的女孩子,哪里见过这样腥风血雨的场面啊?
李泰熙的美目中蕴满泪水,不知不觉的就无声哭了起来。
大殿上的大臣们也都很紧张,不管是知情者还是不知情者,到这时候都明白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闵王后闵慈瑾微微的一笑:“大院君大人稍安勿躁,听儿媳说话,我现在是在代表王上说话,王上今天的喉咙有些不舒服!”
兴宣大院君李昰应哼了一声,看了看木呆呆坐着的李熙,知道李熙肯定是因为什么事情,被闵慈瑾控制了!兴宣大院君李昰应立刻就想到了李贵人和完和君母子,惊疑不定的看着闵王后闵慈瑾,到了这个时候,再不知道是政变的话,兴宣大院君李昰应就真的是白活了一把年纪了。
闵王后闵慈瑾看了看兴宣大院君李昰应,见李昰应不再出声干扰,便接着道:“王上已经决定亲政,兴宣大院君劳苦功高,今后就享受国君之父的待遇,在家修养,李最应大院君恢复扈卫大将的官职。同时,李最应大院君正式领议政大院君职衔,兴宣大院君原先的政务由兴寅大院君李最应和兴宣大院君李昰应的长子李载冕共同分担。下面是一批官员的晋升,趁着今天各位大臣齐聚,也一起宣布。”
闵妃借崔益铉弹劾大院君之上疏而鼓动高宗宣布“亲政”,赶走大院君,李最应和闵家人也不断怂恿,高宗便在十一月三日宣布“亲政”,大院君垮台。李最应也很快恢复了扈卫大将的官职。
再宣布晋升一批已经被闵王后闵慈瑾养兄闵升镐,闵谦镐笼络了的中低级官员,只用一道政令,便将大院君的权力分走了一大半!
兴宣大院君李昰应一边听着宣读晋升官员的名单,惊疑不定的看着兴寅大院君李最应,这是他的堂兄啊!
李最应知道兴宣大院君李昰应在瞪视自己,老脸通红,却只是盯着眼前的地上,他是做贼心虚的,虽然不服李昰应,但是做出这种窝里反的举动,投靠了闵王后闵慈瑾集团,的确有些不好意思。
兴宣大院君李昰应又看向了自己的长子李载冕,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居然会倒戈!
李载冕也反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李载冕对于大院君的不满,主要因为大院君为人寡恩,凶残冷酷,他见大院君不会将大院君的位置传给自己,是以倒向了闵王后闵慈瑾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