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吆喝道:“放鞭炮!”
霎时间,外头便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两封红艳艳的鞭炮劈啪作响,响的人心里欢畅,响的人心里舒坦。
夏蝉笑着,“曹叔,你们啥时候买的鞭炮啊,我咋不知道呢?这就是一个小里正罢了,你们还搞什么惊喜啊。”
曹得寿笑着,“这肯定得弄,没俺们给你弄,这些人咋知道呢,你这个里正可不小,在咱们村儿里,是最大的官儿了。”
夏蝉笑笑,“这样,也别苦了大家啊这段日子,今儿是个好日子,晚上我在家里炖肉,大家都来盛一碗回去吃。”
乡亲们都是特别欢喜,连连道谢。
夏蝉回了家,让柚青跟梅丫切了猪肉出来,肥瘦相间,搁大锅里炖上两大锅,放上调料,然后开始烧大火炖肉。
慢慢的,肉香从锅里飘了出来,夏宝儿馋的直流口水,“姐姐,我们好久没吃红烧肉了,宝儿好想吃啊。”
夏蝉轻笑,“好,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晚上的时候,乡亲们都端着碗来了,夏蝉站在大锅前,给每个人盛着肉,老人和小孩子来的时候,她会多盛一些。
最后,两大锅的肉都分完了,看着大家都吃的特别欢畅,夏蝉心里也高兴了。
都是一群质朴的村民,希望大家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叶向勇回了家,心里还想着今天临走时看到的夏蝉的那个眼神。
他自己心里无比清楚,夏蝉在给自己机会让自己改过,叶向勇想到这,老脸上忍不住一阵臊红,自己活了大半辈子,竟是还没有一个年仅十五的小丫头活的通透。
所以这次回家,他就是要找出那些钱来,哪怕是砸锅卖铁,也得补上这账本上的漏洞,决不能丢脸。
叶大友皱眉,看着自己家老爹到处撺掇,道:“爹,你找啥呢,我这没钱了,你给我点我花花。”
叶向勇翻箱倒柜,站起身子来道:“大友,我放在箱子里的十两银子呢?你是不是给拿走了?”
叶大友点头,“上次上镇子上,拿去花了。”
叶向勇心痛无比,“还剩多少,都拿来,爹有急用。”
叶大友满不在乎,“哪还有剩下的啊,早就没了,爹,我现在又没钱了,你赶紧的给我点吧。”
叶向勇怒了,“十两银子,你都给花了?你都买了什么?”
叶大友皱眉,“吵吵什么啊你,我不就是请朋友们吃吃饭,顺便逛逛青楼嘛,你这么大惊小怪干嘛,你是族长,我是族长的儿子,怎么还能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呢?”
叶向勇气得要死,养不教父之过,妻子去的早,留下这么个独苗苗,他一直特别溺爱,到最后竟然溺爱成了这么个熊玩意儿!
叶向勇气得不行,上去就给了叶大友一巴掌,“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那都是公家的钱,你花了,你爹我怎么出去跟乡亲们交代,现在村长换人了,人家跟我要账本,那些漏洞怎么补上?”
叶大友也是怒了,常年的混混生活,让他整个人都是霸道不讲理的很,如今被自己亲爹打了一巴掌,直接反手一巴掌还了回去。
叶向勇愣住了,“你……你竟然敢跟自己的老子还手?”
叶大友怒极,“放你娘的屁,你他妈再敢打我试试,为了这点小钱儿打我,老子打不死你……”
说着,随手抄起一个板凳,照着叶向勇就摔了过去。
叶向勇猝不及防,被砸了一个正准儿,一下子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叶大友不解恨,上去一顿拳打脚踢,直到看见叶向勇的脑袋底下流了一滩血出来,这才傻了似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桃走了进来,正好目睹了这一幕,吓得也是面色发白。
叶大友转头,看见了白桃,一时间变得更加凶神恶煞起来,“你看见了什么……”
白桃急忙走上前来,“大友,咱们得赶紧得埋了,要不然被人看见就完了。”
叶大友这才明白,白桃是跟自己站在一个战队里的,叶大友这才慌了,“桃儿,你说这可咋办啊?”
白桃笑着,“大友,我是你的人,你爹以前就不同意咱们俩在一起,现在他死了,咱们不就可以在一起了吗?”
叶大友听着,着急道:“我想跟你在一起,可是我爹……你说这被人问起来该怎么办啊?”
白桃笑着,“反正咱们也都到这个地步了,不如直接走吧,不过临走之前,可要再捞一笔才行。”
叶大友蒙了,“捞一笔?怎么捞?”
白桃笑笑,在叶大友的耳边轻声的说了几句。
叶大友一听,来了精神,连连点头。
翌日一早,夏蝉早早的就起来了,梳洗完,夏蝉便出了门去,外头天色刚刚亮,已经有人在说话了。
夏蝉往外走,跟沿途的人打着招呼,有人笑道:“里正,起的这么早啊?”
夏蝉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这声称呼是叫的自己。
“也不算早了,你们早上都吃饭了没,没吃的话来我家吃点吧,反正没啥好的,不过能吃饱就是了。”
大家都是急忙摆手,“不行不行,俺们都吃了,不用了不用了……”
实际上大家都在省着吃,早上喝点清泉水,中午才舍得煮一点稀粥,晚上又是不吃直接睡了,没办法,现在这个世道,就是太穷了。
夏蝉也是看出了大家的心里,笑笑,没有揭破。
去了作坊,夏蝉准备瞧瞧自己的那些个机器,等这房子盖出来,作坊就得正式启动了,到时候这店里需要的粮食面粉,都需要用这些粉碎机,这面条机自己还得用来压面条,现在先检查好了,免得到时候再出什么岔子,一来一回的又要耽搁时间。
进了作坊,夏蝉就看见薛材和薛静已经起来了,薛材正拿着扫帚在打扫,薛静则是拿着抹布在擦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