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想了想,忽然道:“婶儿,你以前也在作坊里干过活吧?”
菜花急忙点头,夏蝉又道:“那粉条啥的你是不是也拿回去给娘家了?”
菜花一愣,不说话了。
牛大一看,更是气得不行,“好啊你个臭婆娘,里正不是说了,那东西不能给别人,你都忘了是吧……”
夏蝉叹口气,现在还好,粉条已经卖了出去,若是以前,只怕会提前走漏消息。
夏蝉看着菜花,半晌没有说话。
乡亲们本来也是想帮着说两句话,可是现在这样了,大家也都沉默了。
菜花一看形势不对,急忙求饶道:“里正,里正俺再也不敢了,以后俺保证再也不回娘家了……”
夏蝉叹口气,“婶儿,不是我怪你,只是我提前说了,你已经答应了,然后转回头又去干,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留在村子里,毕竟你还有俩孩子,俩孩子不能没了娘,可是以后作坊的活儿,你就别来了。”
菜花听了,终于能不被休了,就算是不能去作坊干活了,自己也是逃过了一难,于是乎急忙点头承诺自己以后绝不再犯。
夏蝉点点头,道:“牛叔,你也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吧,谁不能犯个错儿呢,关键是看她后面改不改,我觉得婶儿为了俩娃,也是会改的。”
牛大被夏蝉这么一说,也是软了下来,可是嘴上还硬着,“回去吧,里正都给你说好话了。”
夏蝉道:“大家都散了吧,这事儿就过去了行了,以后都别提究了!”
大家都是点头,上前放下了东西,也都回家吃饭了。
夏蝉让梅丫收拾了东西,葛氏道:“怎么了这么吵?”
夏蝉将事情跟葛氏说了一遍,葛氏一听,皱眉道:“蝉儿,我就怕这人……”
夏蝉点头,“要不是顾及着牛叔家里的俩孩子,我早撵她出村了,可是要是真的撵走了,俩孩子怪可怜的,牛叔的老娘七老八十了,俩孩子还那么小呢。”
葛氏叹口气,“当时你牛叔打光棍打了十几年,好不容易说了个媳妇,没成想又是个这样的苗子。”
夏蝉道:“放心吧娘,我让曹叔叫人多看着她,闹不出啥事儿来的,再者说她这次也是真的害怕了,回去之后肯定会反省的,难不成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得去整那些幺蛾子啊。”
葛氏笑了笑,“你说的也是。”
夜色凉如水,夏蝉沐浴完之后,裹着单衣出了来,玉自珩正在窗边看书,俊美无暇的侧脸在月色的笼罩下如梦似幻,夏蝉看了几眼,心里忍不住自豪。
这是老娘的男人!
玉自珩低头看书,鼻尖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抬头,瞧见夏蝉一身白色中衣站在那里,正目光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清纯的脸蛋上是一副可爱的表情,玉自珩轻笑,“来。”
夏蝉觉得他的笑容真的是有种可以蛊惑人的魅力,轻声走了过去,夏蝉道:“十三,你笑的时候,有没有照照镜子?”
玉自珩好奇的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夏蝉笑道:“我觉得你照镜子的话会被自己迷死的。”
玉自珩叹口气,摇摇头道:“小知了,难道你就这么肤浅吗,就不能透过现象看本质,透过我美好无暇的外表,去看看我更加优秀的心吗?”
“你也太自恋了吧……”夏蝉忍不住哈哈大笑,前仰后合的倒在床上。
玉自珩轻笑,扔了书覆了上来,一把压住了她,笑道:“小知了,你好香啊……”
月色如水,小紫趴在窗台上,绿豆大的小眼睛转来转去的。
他们到底在干嘛,有人给老子科普一下吗?
建造水库这项工程也不难,乡亲们都发狠的干活,这水库很快就差不多了。
而这最近除了葛氏的婚礼,夏蝉还迎来了一件大喜事儿。
那就是定州的一粟酒楼开业了。
开业当天,夏蝉十分的兴奋,毕竟这是定州的酒楼,比之流亭镇的大了不少,因为流亭镇的酒楼就已经很出名了,定州的酒楼一开业,当天的客流量简直要掀起一阵狂潮。
夏蝉早上接了大家来定州,然后直接送去了郭东义的家里,让郭东义照顾大家,然后自己跟玉自珩去照看酒楼。
不过这期间也没什么可以做的,就是四处看看罢了,这定州的酒楼门面比流亭的门面大了很多,可容纳的客人也多了不少,幸好夏蝉之前就做好了准备,跑堂的伙计和后厨的厨娘都请了不少人,这样客人再多,也不怕冷落到哪一桌。
第一天前来入会员的人真心不少,忙坏了天泽,自打封刀接手了流亭镇那边的酒楼酒楼之后,天泽就全权管理了这边的新酒楼。
而夏蝉也是觉得想在定州再买一座宅子了,这样不怕来回的时候没有地方落脚。
正将这事儿跟玉自珩说了呢,玉自珩就道:“你要是买了宅子,郭东义心里该不爽了,觉得你没去他那里住,觉得你把他当外人。”
夏蝉皱眉想了想,倒也是啊。
“十三,幸好你提点我了,要不然可是就冲动了。”
正在这时,身后忽然蹿出了一个人来,手里还捧着热茶杯,夏蝉没注意,她对面的玉自珩却是看见了,急忙伸手将夏蝉往后一拉,躲开了这茶杯,自己的衣袍上却沾湿了,茶渍染了一片。
夏蝉转身,看着身后冒失的人,不悦道:“怎么回事?”
那小厮急忙跪下磕头,“是小的太着急了,东家饶命,饶命啊……”
夏蝉皱眉,“下去吧。”
说着,转身看了看玉自珩身上的茶渍,道:“这可怎么办,一会儿还得出门。”
玉自珩轻笑,“没事,我上去换一身就行,你在这里等我。”
夏蝉道:“我跟你一起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