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朗直接无视。护卫们没有薛朗制止的命令,自然是如狼似虎的扑向对面一行人——
对面的一行人,身手还不错的就两个,直接把江临一人接下,一根棍儿打得俩人毫无招架之力。其余人等,与平阳公主身边经历过铁血战争的护卫们相比,简直就是野狼与哈士奇的差距——
除了花架子好看,战斗力在孙昌一队人面前,简直就是战五渣。
三个少年郎刚想动作,只听脚边一声警告意味十足的“汪呜”,不知何时,已被四只模样像狼的犬只围住。
一个少年刚想拔腰间带的剑,只觉一道影子飞快的扑来,下意识的松手,待看清时,腰间的剑已经到了一只青灰色的狗嘴里,衣袖也缺了一块,吓得脸色一变,连连后退数步。
薛朗学着少年刚才好整以暇的姿态,道:“馒头,够了!咱们是灵犬,可不做那种伤人的事情,吓唬吓唬就行了!”
馒头甩头,把嘴里叼着的剑甩出老远,似乎颇为嫌弃的样子,眼神十分人性的瞪少年一眼,轻蔑的意味十足。
“末将来迟,薛郡公受惊!可有损伤?”
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后,金吾卫终于来了。
那位自称卢氏子弟的少年郎见到巡街使过来,立即高声道:“陈威,你告诉那个野人,我乃是卢氏之卢靖,范阳卢氏子弟,快让这些畜生走开!”
薛朗没动。刚到的金吾卫巡街使却是脸色一变,看那位自称名叫卢靖的少年的眼神,颇有些晦暗不明。
这两人竟然还是认识的。薛朗不为所动,拱手道:
“有劳巡街使动问,薛某没事。这位自称范阳卢氏子弟的公子无故欲射杀我的灵犬,我自报身份并好声询问,这位公子却说因为我不会说雅言,听不懂我的话,说我家豆浆是狼,不能在城内行走,欲射杀,为了保护豆浆,不得不命护卫动手。有劳巡街使走一趟。”
巡街使看也不看卢靖,恭敬地对薛朗道:“惊到薛郡公,卑职这就把人带回去衙门讯问。”
卢靖暴怒:“陈威你敢!”
陈威面无表情,直接下令:“当街欲射杀灵犬,冲撞我朝郡公,来呀,带回衙门讯问!”
“喏!”
不管卢靖和另外两个少年郎的叫嚣,金吾卫直接抓人。薛朗道:“烦请巡街使先把人带走,我今日与人约好上门拜访,待拜访结束,我再去金吾卫衙门,可能行否?”
巡街使连忙道:“薛郡公客气,您且忙您的事务,待结束再来衙门即可。”
“如此,有劳。”
薛朗客气的谢过后,方才开口:“馒头,包子,豆浆,油条,回来吧。”
豆浆走过来,走到巡街使旁边,把一直叼在嘴里的箭支吐出来,“汪”了一声。薛朗道:“巡街使,这就是射向豆浆的箭支,烦请巡街使留作物证。”
巡街使脸上的表情又是震惊又是激动,看豆浆它们的眼神,带着敬畏,命人捡起箭支,还客气的朝豆浆拱手:“请灵犬放心,末将定会秉公办事,细细追究。”
“汪!”
豆浆冲他叫了一声,点点头,方才跑回薛朗身边。
这等极有人性,近乎通灵的表现,直接把一群人震傻了,眼神都往四只狗狗身上溜,颇为敬畏,走的时候,不止向薛朗行礼,竟然还向包子它们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