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竟然是这样的公主!
平阳公主再装不下去,不禁“噗嗤”一笑,拢在袖中的手腕轻轻一伸,拉了拉薛朗的衣角,眼神脉脉,若有所诉。
薛朗被看得心怦怦直跳,脸孔慢慢的泛上一层红,心头突然明悟为什么会有人中美人计了。不是我军太无能,而是敌军太好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吧?
在元旦前一天,江临过来了,看水奴的目光那叫一个慈爱,薛朗了然:“想阿狸?”
江临点点头,目露思念之色,道:“也不知他们母子在京中如何,我家本来人丁就少,我不在家中,想来更加清冷,苦了染染。”
薛朗拍拍他肩膀,想安慰也无从开口,暗恨自己嘴拙。反而是江临自己道:“罢了,为官为将者便是这样,哪有日日在家之道理!不过些许时日未见,水奴已然长这般大了,小孩子长得就是快。”
还是思念阿狸!看到水奴想及阿狸,定然比江临离京时候变化许多。
“对了,大哥,那个占城稻到时能许我几亩种子吗?我苏州驻军之公廨田产出太少,驻军日子过得十分清苦,若能多得些稻谷,想来大家的日子会好些。”
江临岔开话题,薛朗想也不想的点头:“可以!一般来说,一亩地需要四到五斤谷种,我给你一千斤,你备好田地,开春之后先撒秧苗,然后再插秧移栽。”
江临一喜,连忙答应:“喏,小弟会准备好的。”
薛朗并不是迂腐的人,能给自己人谋好处,谋便利的时候,他从不吝啬。
过完年,水奴便满周岁了,平阳公主和薛朗给她在都督府举行了一个小小的周岁宴,宴席自然要邀请客人,不过,两人并不准备大办,只邀请了台州当地郡望赵家,台州刺史钱刺史,越州刺史裴云昭,以及江临,余者再没邀请,包括柴氏。
“爸爸!”
快周岁了,水奴小宝贝的爸爸发音终于清晰了许多,不会再叫成啪啪。距离宴客没几天,水奴小宝贝终于学会走了,只是,还走得不够稳当,时不时的会摔一下。摔跤的时候,小丫头从来不哭,自己撅着小屁股就爬起来了。也不知跟谁学的,爬起来还会自己拍拍小裙子,虽然真正的灰尘从来拍不掉,但有那个意思就是。
这时段的孩子,最是可爱。学说话,本能的模仿,可能一两天不见,小宝宝就学会新的词汇,学会新的动作。恰好没开春,薛朗除了做下占城稻试种的先期工作,剩余的时间就全扔给了母女俩儿,心头是前所未有之宁静。
而京师长安,新婚不久,终于脱团成为光荣的已婚人士的苏寒,正搂着媳妇儿酣睡——
“砰砰砰!”
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响起,苏寒警觉地睁开眼。身旁的娇妻孔小姐正欲坐起身来,苏寒道:“且安睡就是,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