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心君道:“我也不想来打扰长老,只是,长老有所不知……秋水宗内的动向,太清宗已然知晓,已惊动太清宗的玄天老祖,你若是真的坐视不理,秋水宗和太清宗,还真难说胜负者谁呢,但是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俱伤。”
琴心楼前的禁制一松。
缉心君便看到眼前一堵几乎无形的墙壁,瞬间为他打开了一个缺口。
缉心君当机立断,顿时一跃进去了。
这个缺口出现的时间极其短暂,缉心君跃入之后,便自动合上。
莫问到底是接受了缉心君的会见。
缉心君在梦昙界亦正亦邪,同时也非魔非道,在梦昙界也留下了许多英名和声望,名声不错,要不然凭缉心君在此几句话,莫问也不可能为他开门。
缉心君对阳春白雪中,出现的那个魔修,这件事情向莫问详细的询问了一遍,莫问自己竟然也不知道秘境之中镇压魔修的宝塔之事。
此事仍然是一个谜团。
莫问心里挣扎了片刻,终还是没有亲口说出阳春白雪秘境之中的变故,都是莫飘萍一手造成。
但是却指给缉心君知音湖底,有一处阵法机关,那儿的机关,是阳春白雪被宗门分给莫问的时候莫问自己建立下的,但是湖底的机关,却是在千年之前便有的,他还以为是自然形成。
多少也算是一点有用的线索,缉心君打算去知音湖的湖底看看。
临行前,却也记挂着鱼卿然交待下来的事情,问道:“被莫飘萍关押的女弟子……”
莫问抬头看了眼缉心君,道:“在莫飘萍的须弥宝瓶法宝里。”
缉心君道了谢,莫问打开出口,便放了他出去。
缉心君走后,莫问重新关闭了禁制,望着他离去的方向道:“也好,那个魔修才是千般罪过的根源,希望他能够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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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昙界一时间,天地间海东青到处乱飞。
海东青在平日里,也算是很稀奇的珍奇异兽,此时满世界到处飞旋,叫底下的修士们好不心痒。
有海东青飞的地方都有成群的修士们追起来,用各种法宝捕捉。
有捕捉到的修士,想要将自己的神识刻印在海东青身上,将其变成自己的宠物,可是此行却在碰触到海东青的时候,遭受到了阻挠,他们刻进去的神识,竟然能被自动弹出来。
更可笑的是,那些海东青竟然还会开口说话,叫他们:“蠢货。”
这些修士们更加好奇,更加想要捕捉,却一直未果。
稍微有点经验的修士们,才能看出来,其实这些海东青,都被更高的修士刻入了神识,只是那些贪婪的小修士们资历太浅,看不出而已……
如果他们没有能力抹去前者刻下的神识,当然不能刻进自己的神识,变成海东青主人。
此时,在太清宗的宗门面前,也盘旋着纷纷杂杂的海东青,他们喳喳的叫着,让守门的弟子们直称奇怪。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古怪的现象,海东青因为太清宗阵法的原因,飞不到太清山上,只能够在山门之前盘旋。仔细的注意它们,才发现它们竟然能够口出人言。
奈何海东青太多,全部叫嚷着,让人一时间也是难以分辨。
分辨了良久,才辨别出,它们在说:“秋水风波涌,太清起是非。”
秋水风波涌,太清起是非?
守门的弟子们虽然不知道海东青到底是在说些什么意思,但是既然它们提到了秋水,和太清,两个宗门的名字,守门的弟子们自然不能不注意,派了人,连忙去找长老护法们,将此时禀报。
为了说清楚,还特地捉了几只海东青,这些海东青也是极为奇怪,捉拿它们的时候,它们似乎很愿意,一点儿挣扎的反应都没有。
很快的,派遣去的弟子们,便将海东青传递的消息报给了宗门的长老尊者们。
有几位长老比较有见地,认出这是一色山的海东青!
便认为它们的话不能信,甚至还要杀了它们以祭旗,海东青吓的喳喳叫了起来,却有人提出不同意见,认为事出古怪,还是不要在此时起分别心,先将这几个海东青关起来,然后派人到秋水宗去看看,在沿途打探打探,秋水宗起了什么波澜,太清宗惹了什么是非,有时候看不清楚,其实是因为身在此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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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
在梦昙界极北之地的一色山。
来自各处被缉心君养在外界的海东青,纷纷的往一色山飞去。
一色山原本便是海东青的故土,这一批飞来的海东青,显然要兴奋许多。
飞到了一色山上,一色山的守卫者们,见了自己本山的宠物,也都露出了亲切的神色,和那一群在太清宗门前传信息的海东青,受到的竟然是截然不同的待遇。
本土人士,对本地的宠物传递来的信息,自然是不会有丝毫的怀疑。它们传来的事缉心君发来的示下,让一色山的修士和客卿们,出山到东南方的秋水宗一趟,必须是金丹以上。
一色山不比道宗的宗门,是来去自由的个人修行地,缉心君作为一色山的主人,对前来投靠他的那些修士们相当仁义,不需要他们交纳任何资源,在一色山为他们开辟修行的洞府,让他们寄居在一色山的保护之下。
此时用到那些人,那些修士们也不保留自己的实力,挑出了自己珍藏的那些法宝,结伴而去。
缉心君对他们也多有嘱咐,他们此行,跟秋水宗和太清宗之战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单纯的去支援缉心君,缉心君要救下萧影儿,凭借一己之力恐怕还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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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梭。
一转眼,便到了元婴大殿正式开始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