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我的射击成绩不错,魏茵鲁布弯着腰带着一名战士跑了过来,在我身旁蹲下后,冲我翘起了大拇指,连声称赞道:“好样的,奥夏宁娜上校,您是好样的!枪法真是太准了,居然一连干掉了三个敌人。”
我重新往弹仓里压了五发子弹,也顾不得给他说话,抬手就将二十几米外,躲在一堆瓦砾堆后面的一名德国兵的钢盔打飞了。德国兵的钢盔被我打飞后,连忙缩到了瓦砾堆后,再也不敢冒头了。
我打完这一枪后,也将身体缩了回来,背靠着瓦砾堆,问蹲在面前的魏茵鲁布:“中校同志,您那里有子弹吗?”
在接过魏茵鲁布递过来的三夹子弹时,我忍不住说了一句:“中校同志,您的战士都是好样的。如果不是他和德军的坦克同归于尽的话,估计缺乏反坦克武器的我们,已经被敌人的坦克和冲上来的步兵击溃了。”
魏茵鲁布听后,叹了一口气,说:“他的英勇表现,等战斗介绍后,我会上报给司令部,让司令部给他记功!”
此刻我们的队伍已经从最初的混乱中清醒了过来,战士们各自占据了有利的地形,展开了对敌人的还击。在附近的一个弹坑里,二团的战士甚至还架上上了一挺机枪,正在用准确的点射消灭那些冒死往前冲的德国兵。
敌人的坦克炮和迫击炮停止了对司令部的轰击,而是把目标瞄准了我们,用密集的炮火掩护步兵向我们冲锋。弹坑里的机枪手正打得欢,忽然露出弹坑的上半身往后面猛地一仰,就栽进了坑里。机枪手刚倒下,他的副手紧接着抓起机枪,接替了机枪手的位置,继续向敌人射击。刚打完一个弹夹,副机枪手正在换弹夹时,一枚德军的炮弹落在他的附近爆炸,横飞的弹片打得他连人带机枪一起倒进了弹坑里。
看到副机枪手也倒下了,我不由惊叫一声,刚想派人去接替他的位置,前卫排的排长已经快步地从后面的弹坑里跃出,快速地从我身边冲过,跳进了那个弹坑,重新架设机枪,扫射敌人的步兵。
不一会儿功夫,排长也倒在了机枪旁。他刚倒下没多久,又是一名战士挺身而出,从自己隐蔽的地方跳出来,冲进弹坑,代替了排长的位置,接着用机枪扫射冲过来的敌人。
由于敌人的注意力都被弹坑里的那挺机枪吸引过去了,所以我得以从容不迫地躲在瓦砾堆后,冲着进入我射程的德国兵开枪。当我打光所有的子弹时,至少有十五名德国兵倒在了我的枪口之下。
虽然敌人的步兵被我们一点点地消灭,但对于不停炮击我们的三辆坦克和众多的迫击炮,我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虽然我们在人数上渐渐地占了上风,但因为这坦克的存在,我们还是无法向司令部前进。
正当魏茵鲁布找我商议,是否派人携带燃烧瓶摸过去把敌人的坦克炸掉时,一辆德军的坦克忽然被火光和浓烟所笼罩。我看到这一幕时,心里先是嘀咕:难道是敌人的坦克手操作不当,引起车里的弹药发生爆炸了?但我很快就否定了这里的猜测,明白这一定是从另外一条道路迂回过来的部队赶到了。
我趴在瓦砾堆上,小心翼翼地朝刚刚炮弹飞来的方向看去,果不出我所料,两辆车身上有**十字标志的坦克从另外一条街道上驶出来,后面还跟着一群我们的指战员。
剩下的两辆德军坦克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先后被我军坦克发射的炮弹所击中,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敌人的坦克被清理掉了,剩下的迫击炮就不足为虑了。敌人的迫击炮打我们的坦克,没有什么效果,虽然炮弹不停地在坦克四周爆炸,但只是勉强让我们的坦克手放慢了行驶速度,一点大的损伤都没有。而我们的坦克打迫击炮,却是一打一个准,几炮下去,敌人的迫击炮阵地几乎就被全部摧毁了。
看到佩尔斯坚驾驶的坦克和另外一支步兵部队,我站起身来冲着后面还隐蔽的指战员们喊道:“同志们,是我们的坦克上来了,敌人快支撑不住了,跟我冲啊!”喊完,我挥舞着步枪就带头冲了出去。
冲出了二三十几米,我们的冲锋队伍就被德军的火力点挡住了,敌人的一挺机枪和七八支冲锋枪组成的交叉火力将我们压制住了。我躲进一个弹坑里,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看了看坦克所在的位置,发现敌人的火力隐蔽的非常好,因为有坦克残骸和瓦砾堆的遮挡,正好在我军坦克的盲区里,所以无法在第一时间内将其清除。
正在着急的时候,一个迫击炮组跑到了离我不远的瓦砾堆后面,开始架设迫击炮。看到他们的举动,我不顾被子弹击中的危险,冲他们大声地喊道:“喂,炮兵同志们,快点把那个火力点干掉,否则我们根本冲不过去!”
炮手手脚麻利地架好了迫击炮,简单地瞄准后,就果断地开了火。迫击炮弹在空中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弧线,接着准确地落在了敌人的中间,躲在瓦砾堆后面的那挺机枪在巨大的爆炸声中碎片四溅,横飞的弹片把炸点附近的德国兵炸得鬼哭狼嚎。
这次没轮到我站起身来,隐蔽在另外一个弹坑里的魏茵鲁布就抢先跃了出去,挥舞着武器带着战士们向前冲去,去消灭那些幸存的德国兵。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进犯集团军司令部的德军,除了几个腿长跑得快的,剩下的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我们俘虏了。正在我打扫战场时,魏茵鲁布带着几个人朝我走过来。我远远看到没有崔可夫、古罗夫、克雷洛夫他们三人在里面,以为只是集团军司令部里的普通参谋,也就没在意,继续指挥战士们救治伤员。
等他们走近以后,我才发现原来跟在魏茵鲁布身后的都是一群政工人员,其中甚至还有一名旅级政委,比基里洛夫的级别还高,我连忙迎了上前,虽然不清楚他们是什么人,但还是抬手先向他们敬礼。
见我给他们敬礼,那群政工人员也纷纷抬手还礼。魏茵鲁布连忙把我拉到那名旅级政委的面前,向我介绍说:“奥夏宁娜上校,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昨天新上任的集团军政治部主任、旅级政委瓦西里耶夫同志,由他来接替基里洛夫同志以前的工作。”
瓦西里耶夫向我伸出手里,友好地说道:“奥夏宁娜上校,谢谢您带部队来为我们解围。走吧,到司令部去,司令员和军事委员在里面等着您呢。”